方醒办事的速度让王裳开了一回眼界,不过是第二天,方醒就在城中找了个宅子,等王裳和大儿子王植到时,里面已经有几个小吏在了。 “这些人都是打下手的,先生有事吩咐就是了。” 于谦被派来协调,忙的不可开交。 王裳佩服的道:“兴和伯做事雷厉风行,老夫倒是觉得惭愧了。” 于谦手头上还有事,他拱手道:“先生,兴和伯说过,报纸的事不能急,文章慢慢的想,钱钞别顾虑,砸!” “砸?” 王裳清贫大半生,被这个砸字弄的有些懵。 于谦苦笑道:“兴和伯的的原话……您尽管花用,用完了算他输。” 王裳张开嘴,看看自己的儿子,王植也是目瞪口呆。 这便是方醒要展示给他们看的底蕴! 这时方醒走进来,见现场井井有条,就对于谦点点头。 王裳有些不适应这种豪奢的感觉,说道:“兴和伯,那些文章能给撰写人造势,钱钞用不了多少。” 方醒愕然,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先生过虑了,方家从不炫富,家中用度也是平常,可并不缺钱。” “尽管砸!看中谁了,不肯写的,就用钱砸!” 王植问道:“兴和伯,那……十贯就了不得了吧?” 方醒看了他一眼,摸摸额头,说道:“十贯……那只是……基本价钱罢了,先生看中的人,百贯不嫌多,若是有大儒愿意加盟,千贯也不是事……” 说完他见众人呆滞,就拱手道:“方某还要去寻人说事,监军在这边看看,有什么麻烦的拍板就是了。” 他急匆匆的走了,王贺笑吟吟的道:“王先生莫要慌,此事兴和伯上过奏章了,至于钱钞……尽管花用,不过咱们不用雕版,用活字,倒不是为了省钱,只是想更方便些。” 王裳父子都是面面相觑,被方醒的大手笔给镇住了。 而且方醒是私人出钱,皇帝居然也能答应,这里面值得说道的东西可不少。 皇帝和兴和伯的关系那么好,居然不怕猜忌啊! 这时于谦过去叫人从最后一辆马车上卸下一个大口袋,他回身道:“先生,这里都是钱钞,到时候放在里面,随时取用。” 王裳下意识的道:“怕是会被盗了。” 王贺挺着肚皮,随意的说道:“王先生放心好了,谁若是敢偷这钱,兴和伯会让他知道啥是悔不当初。” …… “别担心,当年太祖高皇帝也想折腾,可最终还不是烟消云散了?” 酒楼里,整个二楼都被包了下来,锦衣男子和中年男子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菜品不多,世家子弟并不会用豪奢的场面来展示自家的底蕴,相反,他们更喜欢用学问和气度来区分亲疏。 酒楼外面就是一条小河,打开窗户,温度极为怡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