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般忍让了? 徐景昌放下酒杯,突然就笑了起来。 “方醒,你居然……哈哈哈哈!” 徐景昌的肆无忌惮让中年男子更加的对他不满了,他忍了忍,说道:“北风渐起,家中的妻儿久盼,正是归期……” “你家是想为那些人出头吗?” 方醒单刀直入,舍弃了隐晦的试探。 中年男子抚须微笑道:“山东……不能乱啊!” 方醒盯着他,也微笑道:“就算是乱了,本伯也能压下去!” 中年男子点头道:“在下自然是信的,只是势不能使尽,这个道理兴和伯应该是知道的吧?” 方醒伸手拽住了柳枝,用力的掰断了一截下来,然后对中年男子说道:“我扯断这一截,可明年春天,它还会慢慢的长出来。” 中年男子打个哈哈道:“一人力短,这天下人……这就是水,不,是湖,是江,是海!” 方醒笑了笑,摇摇头道:“你说的那些人,和天下的百姓比起来,谁多?” “你说百姓?” “有问题吗?” 方醒看到他脸上露出的不屑,就说道:“我刚才说的春天,指的就是百姓,懂吗?百姓的生存状态才能决定一个国家是处于寒冬还是春天,我觉得大明的春天,应该是不远了。” 中年男子起身拱手道:“今日与兴和伯一晤,在下不胜荣幸,告辞了。” 方醒没有起身,他笑吟吟的道:“尽早归家,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对于这种威胁,他需要全面评估事态之后再做决断。 锦衣男子终究年轻,忍不得方醒刚才的威胁和羞辱,就拱手道:“兴和伯,螳臂当车终究只是一场空…..你……” 一直没说话的徐景昌陡然手一动,一杯酒就泼到了锦衣男子的脸上。 锦衣男子愕然,然后缓缓的抹了一下脸上的酒水,眼中闪过杀机。 “你,这是在找死!” 方醒他们不敢动,可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方醒就算是护着又如何? 中年男子先前被徐景昌几番蔑视,早就恼怒的不行,所以他只是袖手旁观,盯着方醒。 方醒没动,他对徐景昌揶揄道:“你惹事了,惹上大事了。” 徐景昌满不在乎的道:“那又如何?” 说着他夹了一片牛肉吃了,满足的放下筷子。 锦衣男子已经是羞刀难入鞘,他森然道:“报上名来!” 徐景昌仔细的吃了牛肉,然后拎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打个嗝,粗俗之极。 他斜睨着锦衣男子,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锦衣男子冷冷的道:“报上名来!” 徐景昌皱眉道:“你说什么?” 锦衣男子终于确定徐景昌是在羞辱自己,中年男子却觉得不对了,正准备喝住他时,年轻人的热血上涌,就指着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