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出是方醒干的?” 从医馆回来之后,本来想马上回去的叔侄俩这下算是要在北平安家了。 接骨后的剧痛让中年男子不住的呻吟着,可听到这话,躺在床上的他忍不住喝道:“说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治他的罪?蠢!蠢!蠢!” 他捶打着床板,面色涨红,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恼怒。 “二叔,不能治他的罪,可也能广为人知,让别人看看他的跋扈和残忍……” 中年男子倒吸着凉气,骂道:“蠢货!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谁能挡得住?” 锦衣男子摸摸脸上的青肿,嘶声道:“二叔,难道您就想让人知道他的跋扈?然后咱们家马上闭门不管外事,外人肯定会说咱们家不敢惹陛下的宠臣……对啊!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方醒自己送的机会!” 哪怕是断骨之痛,可中年男子也难免带着些小得意,说道:“忍,咱们就是要忍气吞声,等家中关门后,那些人……我家都怕了,他们怕不怕?” 锦衣男子点头,兴奋的道:“二叔,他们肯定会怕啊!” “怕了好啊!” 中年男子得意的道:“人人都怕,但谁愿意自己的好处被人拿了,夺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幡然醒悟……再说,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可不会怕,相反,他们会感到……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锦衣男子笑道:“如此我家就脱身事外,坐看他们闹腾,好啊!” 这时有仆役进来禀告道:“二老爷,有人来传信。” “什么信?” 仆役没有信封,只是说道:“那人说前几日来拜访这里的人,东厂和锦衣卫都有记录……” 锦衣男子面色难看的挥挥手,等仆役下去后,他皱眉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陛下要借此包庇方醒?” 中年男子闭上眼睛,难掩失落的道:“那些人只是来见个面,问候一下,难道这也是结党营私吗?陛下果真是对我家不满了啊!” …… 奏章进宫之后,宫中传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问了重臣们,这天下是谁的? 据说皇帝很愤怒,当即令人去了山东。 这是要开始了啊! 方醒归来之后,清理投献之事实际上已经被暂停了,所以大家都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宁静突然被打破,自然是万夫所指。 原因何在? 一个说法很快就在北平城中流传着。 “说是那两人进京之后,居然有那么多人去拜访,这些人……有人认为他们是对济南之事不满,在谋划着……” 杨溥的眼睛微微一抬,含义不明。 金幼孜不屑的道:“不是本官看轻他们,这等胆子他们压根就没有。所以这是引导,顺便帮方醒脱身……咦!方醒既然刻意在白天动手,那自然不需要这般借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