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觉得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他冷笑道:“朕就不信这天下还有朕查不到的东西!” 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倾巢出动,一时间京城为之噤声。 方醒很欣慰,他觉得此事会成为一次契机。 “清查之事一直都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我还以为北方的士绅胆子都变小了,谁知道却是在朱勇那里爆发了……” 方醒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颠倒了顺序。 在他看来,朱勇是属于儒家可以争取的对象,所以该亲近些。而他是死敌,有啥黑锅当然要让他背。 黄钟觉得自己的东主有些魔怔了,思路被卡在了一处。 “伯爷,他们下手不比您轻啊!” “成国公在山东一地如今也算是威名赫赫,全是杀出来、抓出来的名声,早就不是当初了。” 方醒点点头,自嘲道:“我总觉得他们不会真的成为对手,所以难免出错,朱勇这次算是什么?投名状的话也多了,都成了死仇。” 黄钟觉得方醒有些过分了。 若非当时他去兖州逼了朱勇一下,朱勇只会缓缓行事,哪会如后面那种电闪雷鸣的风格。 方醒准备去找张辅问问这事,他觉得朱勇会和张辅有联系,很密切的那种。 “我要马上出发……” …… 秋风吹的人头痛,京城依旧平安。 安纶起床,然后洗漱。 他如今身份不一般,偶尔也能在宫外住。 他的宅子不奢华,不算大。 马圈里,那匹战马摇摇头,嘶叫了一声,显得极为快活。 它的一只前腿已经上了夹子,药是最好的药,只是不能落地,三只腿支撑着有些累。 “靠着这边。” 天才麻麻亮,安纶拍拍马圈侧面的架子,战马靠着三只腿缓缓挪动过来,然后把身体靠在架子上, 安纶拿出刷子给它刷着,一边刷一边念叨着。 “.…..不能给你洗澡,就忍着吧,好了再说……” “.…..换药的时候不许闹腾,等好了…….” 安纶的动作停了一下,唏嘘道:“他们说你再也带不了人,也没法奔跑了,你说说,能吗?” 战马甩甩脑袋,用大舌头舔舐着安纶的脸。 安纶没躲避,只是笑着摸摸它的脸。 一人一马在晨曦中相处了一刻钟,安纶交代家中的奴仆照看好马,然后出门上衙。 太阳还没升起来,天边依旧挂着残月,照的北平城冷冷清清的。 安纶闻到了肉汤的味道,还有烙大饼的味道。 他吸吸鼻子,指指右边的摊子说道:“要些锅贴来,中午热一下吃了。” 随从就过去喝道:“弄几十个锅贴来,包好。” 做锅贴生意的是一个年轻少女,她被随从的语气吓到了,然后抬头看了面无表情的安纶一眼,就哭道:“不要钱,不要钱……”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