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起床…...” 一个太监站在床边,大声的喊道。 床上的小玉米依旧在呼呼大睡,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外加想睡就睡。 太监无奈,却因为想在小玉米的身边混个位置,所以只得再次积蓄力量,然后准备用更大的声音叫醒他。 “殿下……” “吵什么?” 一个奶娘走进来,熟练的把玉米抱了起来,然后把尿更衣,玉米犹自还在迷迷糊糊的,但竟然没哭。 一路抱到了胡善祥那里,她正在吃早饭,但也仅仅是粥罢了。 入冬之后,胡善祥就斋戒了十余日,如今刚开荤,却不大适应。 “玉米。” 胡善祥放下小碗接过孩子,问道:“昨晚可睡得好吗?” 玉米打个哈欠,大抵是嗅到了母亲的味道,就把眼睛闭了。 胡善祥无奈的道:“这孩子这几日经常磕碰,还贪睡。” 怡安建议道:“娘娘,要不去寺里求个平安符?” 胡善祥怜爱的看着玉米,说道:“兴和伯家的老三据说从小就倒霉,寺庙道馆都没用,最后还是送到了兴和伯的身边带着,果然用煞气就磨好了。” 怡安无奈的道:“娘娘,兴和伯再怎么着也来不了坤宁宫,要不……哪日商议军事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让殿下在边上听听……” “嗯……” 胡善祥看了怡安一眼,说道:“玉米还小……” 怡安请罪道:“是老奴忘了分寸。” 两人静默,室内变得安静起来。 胡善祥在做小衣裳,很认真。 大家都轻手轻脚的,唯恐惊醒了小皇子……坤宁宫中的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直至玉米再次睁开眼睛,然后惊天动地的嚎哭起来,生气才再次降临坤宁宫。 而孙氏那边也很安静,明月已经醒了,却很乖的在躺着。 孙氏靠在宽大的椅子上,面前是燃烧起来没有半点儿烟火气息的银白色木炭。 很温暖,她摸着自己的肚皮,默念着诗词。 要想孩子长大好,肚子里时就得要听听雅乐诗词。 “娘娘,皇后那边……据说殿下这几日经常磕碰。” 王振低眉顺眼的进来禀告道,然后一冷一热,身上就出了毛毛汗。 孙氏皱眉道:“少管闲事!” 王振的腰再弯曲了些,然后请罪告退。 出去之后,一阵冷风吹来,那些刚才腻腻的毛毛汗就成了冰冷的来源。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萧瑟,楞了许久,然后低头掩住失落。 这一胎要再是女娃,孙氏几乎不可能冒头了啊! …… 这个清晨很冷。 “冷不冷?” 安纶在马圈里给战马刷毛。 战马那只前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