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弃子,有用无用都无所谓的弃子,对篾儿干来说只是鸡肋,送来大明还能省些米粮,何乐而不为。” 方醒在琢磨篾儿干的性格,是枭雄还是那种英雄。 英雄的话,那么他就是生不逢时,强大的大明和正在复兴的肉迷把哈烈夹在了中间,英雄会死的很快。 枭雄的话…… 方醒眯眼,听着陈默的话。 “兴和伯,可他是王子啊!篾儿干的弟弟。” “之一!” 方醒补充了一句,然后说道:“篾儿干对付那些弟弟们……我估摸着应当会很强硬。” 强硬,那就代表着冷酷和流血。 陈默懂了,就说了另一件事。 “船队带回来的使者们都很老实,只是却有些懒洋洋的模样,有人甚至说只求太平,不见刀兵……” 方醒皱眉道:“船队可曾欺负他们的国家?” 陈默摇头道:“下官问过,未曾。” 方醒无奈的都:“那就是大明太过强大,让他们看不到……但这也是野心的昭示,没有野心,大明在这片地方镇压着,他们的日子反而会很好过,至少不必维持军队的开支,难道他们还不满意吗?” 陈默懂了,钦佩的道:“怪不得朝中都说您对外有一套,下官今日受益匪浅,这便去了。” 方醒点点头,等人走后,他自言自语道:“许多东西实际上就是人心,人心趋利,而这利有很多种。” 他起身回了内院,有人过来关了前厅的大门。 初夏的阳光照在屋顶上,也照在了方醒的身上。 他回到后院就把躺椅搬到屋檐下,然后拿出一本书缓缓看着。 等张淑慧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时,就小心翼翼的把盖在他脸上的书本拿开,见他熟睡中皱眉不满,就嘀咕道:“还脾气不好。” …… 洗澡是陈默的挚爱,和‘朋友’一起赤诚相见,那是他的处事方式。 两个木桶相邻摆放着,不需要通译的存在,让两人得以单独相处。 没有香皂,胰子也没有,就是干泡。 水汽蒸腾中,陈默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贵使,哈烈……虐杀了大明的人,你的胆子很大啊!” 也思牙那边发出了水声,随即沉寂,仿佛木桶里空无一人。 陈默没有回头,继续说道:“兴和伯今日在寻机,若是本官没到,贵使,你……就危险了。” 还是沉寂,但陈默没管。 他还是自得其乐的搓澡,甚至还快乐的哼着歌。 洗完澡,两人在一家酒楼喝酒。 陈默再也没说那些话,只是和也思牙聊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然后那猥琐顿时就装满了酒杯。 …… 第二天早上,陈默才到礼部,就听说了一个消息。 “昨日兴和伯家的闺女在外面遇到了虎,被惊吓了,兴和伯大怒,连夜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