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汗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伙计悄然摸过来,低声道:“老爷,那边要他们的消息,只要送回去,以后咱们的生意更好做了……” 商人冷笑道:“那你去吧,现在就去。” 伙计一听这话不对,急忙就跪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抽着自己的脸。 商人缓缓回身,看到前方的船远去了,这才一巴掌抽翻了伙计,阴冷的道:“那是宽宏大量,若是被他知道了,全家就等着去海外挖矿吧。” 伙计侧躺在甲板上,捂着脸说道:“老爷,机会难得呢!” “蠢货!” 商人负手而立,显得极为畅快,他轻蔑的道:“这算是什么消息?但凡经常走水路的都能算出兴和伯到金陵的时日,难道你想去告诉他们,你亲眼看到了兴和伯?这个消息值钱?” 伙计喃喃的道:“可……可兴和伯是名将,说不准会突袭呢!” “突尼玛!” …… “怕尼玛!” 汪元家的外面,一个读书人返身冲着大门骂了一句,然后吐了口水,这才悻悻离去。 黄俭站在缓缓关闭的侧门里看着那口水喷过来,然后无力的落在门外。 小门关上,隔断了视线。 黄俭去找到了午睡刚醒的汪元。 “是何来意?” 书房里摆放了两盆冰,冷气丝丝而起,让人惬意。 黄俭摇摇折扇道:“又是想请您出山主持公道的蠢货,这些人怕了,听到那人马上要到金陵,都怕的要死,恨不能立时搬到北平去。” “北平?” 汪元的目光幽深,斜睨着黄俭说道:“北平才是漩涡。陛下已经布下重兵,就等着有人闯进去,这便是钓鱼啊!” 黄俭给他倒了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说道:“老师,那方醒怕正是如您所说的,就是来镇压南方的,胆子倒是不小。” 汪元不想喝茶,只是闻着茶香,觉得懒洋洋的,还有些戾气散不去。 莫名其妙的戾气让他的话多了些尖刻:“他没有胆子?此次孙贵妃生了皇子也被逼的没了路,据说皇帝被他逼的大病一场,古往今来,除去少数几个权臣之外,谁能如此?” 黄俭点头赞同,心中却有些腹诽:那方醒若真是权臣,怕是北平的百官们早就闹腾起来了。 而且宫中的皇太后还没老糊涂,不可能支持他做权臣。 内外都不支持,这个权臣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啊! “老师,北边究竟会闹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汪元掩嘴打个哈欠,缓缓的道:“陛下既然下定决心要彻底打断读书人的脊梁骨,那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北方只是个开端罢了。” “方醒来南方就是钉子,等北方大事一定,南方也要该动手了,哎……” 黄俭郁郁的道:“南方的田地就那么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