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打算。” 黄俭沉默着,神色渐渐冷静。 汪元看了他一眼,说道:“行事如棋,试应手看似聪明,可在此时却是无谋之举。不应他,从别的地方下一步棋就是了,他的试应手自然就成了废棋……废了一步,那便是落后啊!” 黄俭呆呆的点点头,汪元叹道:“我说了怕什么!就算是被抓了,你不承认就是了。当初就是你堂弟去办的事,和你有何关系?自乱阵脚。” 黄俭只觉得心中不安,稍后就出了汪家,然后去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他经常来,虽然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伙计依旧带他去二楼。 “今日真是奇怪了,大堂都坐满了。” 伙计觉得奇怪,汪元的目光扫过,却发现大多是士绅,就说道:“今日我在下面坐。” 伙计也没奇怪,只是寻找了一下,然后指指里面说道:“今日赵老爷他们也是在下面坐,您请。” 黄俭被带到那一桌,几个男子见他后,其中一个起身笑道:“你倒是难得这个时候来,快快坐下,伙计来一副碗筷,换菜换菜。” 黄俭谦虚几句,知道这位好友不差这点钱,就笑纳了。 这人叫做赵智,和黄俭算是一起考过试的朋友,后来喝过几次酒,这便是朋友了。 他换了个位置,坐在黄俭的身边,指指前方的几桌人说道:“这些年轻人很是热血啊!都在声讨那个奸佞。” 前方几桌都是年轻人,其中一人站着,慷慨激昂的说道:“.…..陛下令他来此监造海船,可他却伸手抓人,这是什么?这是多事,这是挑衅!” 这人说的话在黄俭看来太嫩,没有半点依据。 “.…..他对儒学恨之入骨,而南方却是名教兴旺之地……” 蠢货! 黄俭听到这里时,已经在心中给这个年轻人判了流放。 他举杯和赵智虚碰一下,然后喝了一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奔跑的脚步声。 脚步声就像是城中突然遭遇了乱兵洗劫般的仓皇! 黄俭放下酒杯,就看到大门外跑进来一个读书人。 他双手撑在大腿上喘息着,然后抬头道:“那人……那人拿了彭大人的侄子!” 一瞬的寂静之后,有人起身问道:“哪个彭大人?” 来报信的读书人骂道:“蠢货!当然是兵部尚书彭大人!” 大堂里一阵惊叹声,黄俭心中欢喜,就板着脸道:“那人莫不是要再清洗一次南方官场?” 赵智面色凝重的道:“怕是会啊!” 黄俭叹息道:“你家中的堂兄可是……” 赵智打个哈哈道:“我那堂兄为官倒是谨慎,想来无碍。” 两人相对微笑,笑意淡淡的。 非常时刻,谁都不敢暴露自己的弱点。 大堂里顿时一阵喧哗,有人急匆匆的起身结账,然后惶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