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是不能犯这种错。一次错,君王就会睡不着!” …… 就在离方醒这边不远的一个院子里,三十余人被关押在里面。 “不是我吹牛,家叔兵部尚书,兴和伯这个面子是要给的,否则谁会和他亲近?你们说是不是?” 说是关押,可却没上绑,也没关进屋子里不给出来,连看守都是在大门外,随便他们在里面闹腾。 一个年轻人在院子里踱步,看着颇为得意。 周围站着不少人,台阶上坐着不少人,大家都茫然的看着,听着。 年轻人负手而立,皱眉看着墙头,有些不满的道:“按理家叔应当到了呀!为何没人来放我出去?” 坐在台阶上的一个短须男子冷笑一下,然后笑着问道:“彭公子是为何犯禁?有彭大人在,弄路引就是派个人去的事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却是坏笑。 年轻人干咳一声道:“不过是去访友罢了。” 这时屋里有人喊道:“不是去宁国府找那个美人吗?那美人一夜可得要五贯钱,彭公子好大的手笔!” 彭公子面色有些难看,喝道:“胡言乱语,等我出去后,自然有你家的好看。” 里面的那人却不怕,只是冷笑道:“虽然不知兴和伯为何要抓我等,可你彭公子却不该,这便是要杀鸡儆猴,彭公子,你一进来,以后尊叔但凡有升官的机会,那些言官和对头自然会用今日之事来弹劾他。你跟在尊叔的身边读书,这便是尊叔的言传身教啊!哈哈哈哈!尊叔此刻大概是想要活剥了你吧!” 彭公子想了想,茫然的看着四处。 那些人没有怜悯,有人在幸灾乐祸的笑,有人在唏嘘…… …… “下官错了。” “你错了什么?” “下官以前觉得百姓就该安于本业。” “如今呢?” “就和路引一般,限定了百姓的户籍,那就是无形的路引,下官错了。” …… 于谦有些忐忑,他和方醒的关系有些复杂,从他到方家庄开始,方醒就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就像是发现了一块璞玉。 “你……民为重,多少朝代不是百姓活不下去了,这才揭竿而起,然后外敌趁机入侵。” 方醒审视着于谦,缓缓的说道:“太祖高皇帝当初定下各类户籍以及路引,那是因为当时反对者甚多,大明并不安稳。等到后来,太祖高皇帝觉得这样也不错,民间安稳,于是就一路承袭过来。” “可时移世易,如今大明发展的势头不错,而我一直在想着怎么消解了户籍的隔阂……你……能看到路引的桎梏就不错了,是我过于苛刻,罢了。” “兴和伯,下官惭愧!” 于谦躬身,方醒伸手去扶,王贺在边上笑道:“罢了罢了,咱家怎么看着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