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行的,也是呆板和无耻的。所以杨荣在沉默。 所以金幼孜继续说道:“没了路引,各地客户比主户还多,怎么查户籍?案子必然增多,各地疲于奔命,乱套了,肯定乱套了。” 几位辅政学士都面露赞同之色,觉得这个建议真的是在信口开河。 至于扯上祖制,在辅政学士这个级别还扯这个,皇帝肯定会记在小本子上,下次就收拾你。 祖制从来都不是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利益牵扯。 杨溥的面色有些铁青,说道:“陛下,兴和伯这是胡闹,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国朝多年,臣从未见过这般……跋扈的臣子。” 杨溥从诏狱出来后,哪怕是被安排在帝王身边,可却沉默寡言,即便是君王垂询,必定也是稳重为先,所以得了文皇帝的称赞,说他乃是谋国之臣。 谋国之臣,几乎和托孤重臣一个意思。 所以从此沉默寡言的杨溥就成了百官暗自揣摩的对象。 从前年开始,他的沉默渐渐在变化。 有心人统计过,他的变化主要是针对皇帝和方醒,而具体些就是那些革新。 这是一个保守派,如同史上的那些保守派一般,他总是不喜欢过多的改动。 这样的日子不错,我们还是享受生活吧。 这就是保守派的宣言。 可朝堂上不可能只有革新派,各种声音必须都得有。 ——当朝堂之上都是一个想法时,大明就危险了! 所以朱瞻基把那些反对者留在朝堂上,他需要这些人来警醒自己。 而方醒显然也深谙这个道理,从没见他倒过谁。 不,他倒过,朱瞻基记得他处心积虑的倒过纪纲。 杨士奇皱眉道:“跋扈谈不上,起因本官也知道,那些被拿了的百姓并无情弊,只是疏忽了,或是侥幸了。只是为了这个就受刑,甚至是流放,兴和伯大抵是不忍吧,所以才上了奏章。” 杨荣出班道:“正是如此,兴和伯想必是不忍,陛下,臣以为既然是无心,可否网开一面……” 朱瞻基面无表情的道:“此事从长计议,你等不必缓颊。” 杨荣和杨士奇尴尬的回班。 他们想把这事打混过去,可皇帝却明察秋毫,尴尬啊! 朱瞻基仔细看着奏章,再次抬头时,神色已经变得从容起来。 “兴和伯说路引于大明初期是臂助,到了现在,路引已经成了禁锢,把百姓限制在一地的同时,也把大明的发展定在了一个高度,再也无法寸进的高度。” 朱瞻基的眉心微微皱起,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确实是这样。” 杨荣第一句话就在为方醒站台,后面一阵冷飕飕的眼神。 可杨士奇也跟着出班道:“陛下,前宋可是没有路引,百姓迁徙顺畅,虽然官府麻烦了些,可前宋的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