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子仰起头,仿佛没听到这声悲鸣。 女眷们终于跑到了各自男人的身边,然后捂着胸口在喘息,庆幸不已。 那队骑兵渐渐逼近,稍后分做两队,一队原地待命,一队簇拥着一个男子过来了。 那男子穿着青衫,看着三十出头的模样,神色冷峻。 及近,张弼一下就跪在地上,然后说有罪。 “我的儿!” 张母一下冲到张弼的身前,跪在地上请求道:“大人,一切都是民妇所为,和小儿没关系,民妇愿意流放海外……” “娘!” 张弼手足并用的膝行上前,说道:“大人,小的一家……” 这是悲惨的一幕,接下来如狼似虎的军士会冲进张家,然后把所有的财物收集起来带走。 然后张家将会从此在大明消失,变成某个岛屿上的苦力。 张家的亲戚们在边上脑补着这些场景。 “夫君,幸好没拿了他家的东西,不然现在可脱不了身。” “是啊!运气运气,回家叫人整治些酒菜,你我夫妻喝一杯压压惊。” 这边大多庆幸,然后看到领头的青衫男子说话了,都凑过来了些。 “你就是张弼?” “是,小的……学生就是张弼。” “那封书信就是你写的?” 张弼抬头,失礼的盯着男子看,然后惶然磕头道:“是,学生万死。” “不,只要你愿意带路,那便是有功。” 张弼抬头,汗水糊住了眼睛也不顾,竟然问了个问题:“家父违禁,学生只愿家父归来,不知……可否?” 男子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许了你这个愿望。” 张弼心中狂喜,最后大胆的问道:“敢问大人是……” 男子看了那些愕然的亲戚一眼,淡淡的道:“本伯方醒。” 噗通几声传来,张家的亲戚那边已经倒了几个,剩下的也是呆若木鸡。 “兴和伯……” 张母却是深宅妇人,不知道这个名号的威力,只是不信。 而张弼是读书人,他自己都和同窗批判过方醒的科学和跋扈。 所以他顿时就狂喜起来,对张母说道:“娘,是兴和伯,是兴和伯!” 张母茫然的道:“儿啊!兴和伯是干啥的?他的话能信?” 张弼喜道:“娘,兴和伯一诺千金呢!” 张母一下就欢喜起来,然后被张弼扶起来,就指着那群亲戚骂道:“一群畜生,滚!滚远些,以后我家的门,你们休想再进来,咱们……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方醒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问道:“都是读书人?” 张弼点点头,“是的伯爷。” 方醒笑了笑,说道:“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张弼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道:“多谢伯爷相救。” “你说王家有刀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