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俭看着那些白灰,直至最后一点火红跳动一下后归于死寂。 “老师……” “你为何对方醒生出恨意?” “不知道。” “你该知道,从他第一次回归金陵开始,你就在咬牙切齿,恨不能剥了他的皮。” 黄俭抬起头来,微笑道:“老师,您也在恨他,是因为嫉妒,对吗?” 汪元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黄俭微笑道:“老师,您知道的,当年我的堂兄答应提携我,只是后来他却被拿了,举家流放。” 汪元没有丝毫动容,冷冷的道:“那是他贪腐,文皇帝下旨抄家流放,和方醒有何关联?” 黄俭静静的看着汪元,说道:“老师,方醒虽说有幸进之嫌,可他后来却是身经百战,皇室的信重是他自己的努力,还有科学……那是帝王用来对付儒家的利器,他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老师……您为何要嫉妒他?” 汪元的面色如常,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冰冷的茶水。 苦涩的茶水让他微微皱眉,但精神却为之一振。 他看着黄俭,缓缓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黄俭微微低头,眼睛却挑起看着他,竟有些痞子的模样,连说话都有些无赖的气息。 “老师这是梦呓吗?谁不知道您儒雅,杀人这等事您怎会去做。” 汪元笑道:“是了,你许久都没了怒色,看着好似养气功夫大进,可我却知道,你这是忍不住了。怒色是你的面具,你连面具都丢了,这是准备和我翻脸吗?” 黄俭以前总是面带怒色,一般人都有些敬畏于他。 此刻他却神色平静,甚至还有些松散的味道。 _ “王柳碎之事是我向您示好,主动请缨,您当时明明知道,却故作不知,我也没计较。”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汪元的眸子一冷,黄俭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在说着。 “事败之后,我惶然不安,而我的堂弟作为盾牌……” “你当时不忍心。” 门外出现了一个仆役,在被汪元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后,吓得转身就跑。 算你聪明! 汪元的面色冰冷,说道:“而方醒的人当时在顺着摸了过来,没有我令人带走了你那个蠢货堂弟,你今日尸骨早寒。” 黄俭似笑非笑的看着汪元,说道:“可你为何要令人跟着我?这是怕了。” 汪元不见恼怒的道:“我怕什么?” 黄俭渐渐狰狞:“您怕了方醒,您担心他顺着摸过来,可您更担心我会变成疯子,然后被方醒发现,顺着把您给抓了。” 他双腿用力,双手在小几上撑着,缓缓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汪元,缓缓伸开双臂,用那种梦幻般的语气说道:“想灭口吗?还是说您准备去向方醒投诚?可据我所知,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