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不想插手,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兴和伯,可有陛下的旨意?” 杀人,当街斩首,没有皇帝的旨意,除非是紧急时刻,不杀就会出大事。 否则你这是在逾越,事后地方官和金陵的都查院能把你弹劾成一个未来的藩镇。 方醒没搭理他,武川回身,大步走到那些人犯的前方,说道:“里外勾结,盗取军中兵器,并意图谋反,陛下令兴和伯有随机处断之权……” 他侧身看向方醒。 “兴和伯……” 李隆听到意图谋反时就有些慌乱了,他想缓和一些和方醒的关系,更愤怒于方醒把这一切都藏的死死的。 方醒微微颔首,说道:“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警示那些心怀叵测的地老鼠,斩!” “伯爷饶命,呜呜呜!” 那些军士熟练的用东西堵住了人犯的嘴,然后一人在边上盯着,一人拔刀。 没有人敢动。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明知道被斩首,那些人犯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知道吗?他们真是想谋逆。” 方醒想起了自己当时得到这个消息后的惊讶,真的觉得好笑,并有些可悲。 “本伯……李某和他们不熟……” 方醒微笑道:“本伯当时得知他们竟然收集兵器,准备等待时机在金陵起事时,差点被吓傻了,差点啊!” 李隆的好面色也消散了,脸上只剩下了苍白。 “从第一次卖兵器之后,他们就没了回头路,本伯一来他们就慌了,想铤而走险,可没想到本伯却先一步动手……可本伯很不解,襄城伯说说?” 方醒看了李隆一眼,说道:“军中的兵器少了这么多,为何没有仔细追查?居然任由他们用损坏的名头报废了。” “兴和伯,李某不知啊!” 那边已经开始准备行刑了,周围鸦雀无声。几个人犯都失禁了,屎尿横流,臭气熏天。 “文恬武嬉!” 方醒的话里带着危险:“早就敲打过了,武人是武人,若是想做文人,那就自己去了爵位,自己请辞,可你们依旧在首鼠两端,怕这怕那,哪像是血气之勇的武人?更像是那些做买卖的商贾!” “斩!” 那边武川喊了一声,十余把长刀挥动。 鲜血飙射中,方醒说道:“别把陛下当做是傻子,否则你们会成为最傻的傻子。” 他上马离去,李隆呆立原地,身后的家丁这才有机会凑过来。 “老爷,奏章还走不走?时辰差不多了,再晚就只能等明日了。” 李隆呆立在那里,喃喃的道:“士绅……文人……说到底还是站队,陛下要清理投献,这便是要整治文人,这时候谁站在文人的那一边,谁就是傻子……我就是傻子。” …… “李隆以为认个错就没事了,以后依旧还能左右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