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想起陈默的洗澡大法,方醒不禁笑了笑,说道:“做大事,首要就是消息灵通,而若论消息,锦衣卫和东厂都比不过那些青皮,陈默……你去和那些青皮攀攀交情。” 陈默苦着脸答应了,方醒随即就召集了军中大将议事。 李隆是第一个来的,他现在被闲置了,据说没什么怨言,隔一段时间就写一份请罪反省的奏章,很是知趣。 第二个来的是宋琥,他本以为李隆被闲置后,自己能乘势而起。可谁曾想皇帝居然派来了薛禄。 若是旁人宋琥都敢阳奉阴违,经常挤兑一番。 可那是薛禄啊! 薛禄第三个到,一进来那双老眼就盯住了李隆,沉声道:“此事重大,事泄的代价可知道吗?” 李隆还不知道是何事,但方醒既然叫人来召唤自己,那肯定是有戏,所以他正色道:“不管何事,既然隐秘,李某自然会守口如瓶,若是泄密,死无葬身之地。” 薛禄面色稍霁,勋戚的身后就是家族,最舍不得富贵的就是他们。除非是有人能造反成功,否则他们现在不敢背叛,顶多是阳奉阴违罢了。 他的目光转向了宋琥,眼中的煞气骤然大盛。 “西宁侯可想首鼠两端吗?” 宋琥滑头,并无自家老子宋晟的本事,袭爵后战功了了,才被朱棣弄到了金陵来当看门狗。 而薛禄却是朱棣家祖孙三代都信重的大将,哪怕爵位一样,可地位却天差地别。 所以宋琥不敢怠慢,抱拳道:“宋某不敢。” “谅你也不敢!” 薛禄坐下后,对方醒点点头,说道:“薛某托大了,兴和伯主持吧。” 方醒微微欠身,表示对这位老将的敬意。 他和李隆等人的交往充满了算计和威胁,而薛禄却无需这些,只凭着自己多年的威信就能让他们俯首帖耳。 方醒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个人,后来那位养寇自重的李成梁,然后就笑了。 这是哪跟哪啊! 他在微笑,很自然的微笑,于是对他抱着警惕的李隆和宋琥也放松了些。 “各地卫所可都通知到了吗?” “已经通知到了,同时动手,只是谁监督?”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 “那就好。” 方醒和薛禄的问答让李隆和宋琥有些发蒙,心中渐渐发寒。 各地卫所…… 这是要对哪里动手? 方醒的目光转动,渐渐变冷。 “陛下旨意!” 唰! 三人马上起来,门外进来了东厂在南方的大头目李敬。 李敬拿着圣旨,放低了些声音,“.…...南北一体,北方初安,时机已至……” “.…..南方田亩多有不法投献,致生民多艰,朕实痛之……令兴和伯方醒……” “阳武侯薛禄……” “.…..即刻清理南方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