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谁知道汉王很够意思,直接把你带到汉王府,放出话说收你做弟子,那些人大抵就怯了。” 土豆低着头,良久问道:“爹,那您为何不能让他们怕呢?” 方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认真的道:“汉王可以不管不顾,而为父却有着一些抱负,所以做事不会没有底线,大抵是这样吧。” 见他有些失望,方醒不禁就笑了,说道:“许多事情为父都没给你说,你只需知道,若是有人做事没底线,为父会让他到地狱里去忏悔。” 土豆这才想起方醒的那个名号。 宽宏大量,也就是说,方醒实际上是在装善良和本分! “汉王掺和进来,就代表着陛下也掺和进来了,还有你舅舅他们也在,知道吗?” 方醒不肯给他说朱瞻基不好明着出手的原因,“你大了,以后这些事情你可以琢磨,但却不能钻进去,变成个只知道阴谋的家伙。” 见土豆在思索,方醒拍拍他的肩膀道:“有些话你不乐意和为父说,可以去找解先生和黄先生请教,他们都是智者,也能为你解惑。” 黄钟很忙,在外面传出那些谣言后,他就在收集消息。还没好好休息的家丁们被他派了出去,去打探是否有人在想煽动些什么。 下午他就去请见方醒。 “伯爷,此事大概不是蓄意的。” 书房里没烧炭盆有些冷,方醒搓搓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那么就是清理田亩的后患,南方有人被拿下了,北方有人在愤怒,感同身受还是亲戚朋友?” 黄钟说道:“亲戚朋友的可能大一些,南方此次几百起造反事件,震惊了陛下,也震惊的北方,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些人肯定会不满。” “那就不管。” 方醒想休息到过完年,他觉得谣言最多在年前就会消散。 可黄钟却有不同看法:“伯爷,在下估计有人会借机生事。” …… 在家的日子很逍遥,书院开始放假了,方醒带着三个儿子和闺女出去打野兔。 雪地里,只要顺着脚印,就能找到那些猎物。 一群人屏住呼吸在看着辛老七,而前方就是一只野兔。 辛老七面无表情的松开手,箭矢飞出去。 野兔的耳朵一动,正准备跑时,已经被箭矢钉在了地上。 “爹,要活的!” 被方醒蒙着眼的无忧在快活地叫嚷着,等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 小刀笑嘻嘻的道:“小姐,这野兔是自己撞上来的,一下就死了。” 方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血迹,这家伙刚才硬生生的撇断了野兔的脖子。 无忧摇摇头,“不要,我要活的,养在屋里面。” “臭烘烘的。” 方醒单手抱着欢欢,另一只手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