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拳打晕更是好上加好。 这也是投机。 “本伯要见见汪元。” 番子一愣,刚想拒绝,辛老七说道:“从金陵到北平,若是有什么手脚要做都足够了,去问安伦吧。” 番子遗憾而又庆幸的进去了。 他遗憾的是自己准备好了挨打的准备却找不到借口,不,是被辛老七吓住了。 若是方醒动手,顶多就是掉几颗牙,身上青肿。 可这些痛苦却能在安伦那里换来嘉奖,说不定过几年就会变成档头。 没有野望和梦想的人就是咸鱼,而这位渴望权利的番子却最终没敢去尝试激怒方醒 “汪元?” 安伦在喝茶。冬天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一杯热茶,非常的惬意。 他低头看着微黄的茶汤,嗅着茶香。用右手在茶杯上方挥动了一下。 水汽被打散,就像是一幅画被人泼了墨,再也感受不到原先的韵味。 在边上整理此次南方谋逆名册的陈实抬头道:“公公,汪元是南方名士,而且还和逆贼文方有勾结,怕是不好见外人吧?再说……” 他飞快的看了安伦一眼,没看到异色,才敢继续说下去。 “清理田亩之事就是在冒险,触怒了天下的士绅,方醒蛊惑多年,一朝成事。可那些士绅可会甘心?他们若是联起手来,那还真只能杀了方醒来安抚天下。” 安伦还在看着茶汤,茶杯上方的水汽重新变得渺渺,意境闲适淡然。 “让他见。” 陈实惊讶的道:“公公,陛下那边……就算是陛下那边不管,可终究是落了我东厂的面子。” 安伦被当街扇耳光,对东厂上下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在陈实看来,此刻安伦最该做的就是严词拒绝,然后马上进宫向皇帝禀告此事。 而清理田亩看似顺利,那是因为皇帝是用了武力来压制士绅。 压制只可一时,一旦那些士绅重新振作起来,会有多少人想吃方醒的肉,喝他的血。 在恨意几乎可以烧干那条沟通南北的大运河的基础下,方醒做什么事都会被人放大查究。 而皇帝…… 那个来报信的番子已经走了,安伦喝了一口茶,惋惜的看着水汽散乱,说道:“天地君亲师,天地过于缥缈,所以人世间最为尊贵的便是帝王。” 这话非心腹不得听,所以陈实很感动,眼中都有泪水渐渐蓄积。 “那些士绅不敢,至少明着不敢诽谤陛下,可方醒呢?他算是什么?若非有军队压阵,全大明的士绅都会一拥而至,把他撕成碎片。” 安伦放下茶杯,突然问道:“闫大建最近如何?” 陈实想了想,“公公,他很老实,每日点卯上下衙,回家就不出门。” “哦?是不错。” 安伦仿佛是在惋惜的叹息一声,随口问道:“他的儿子呢?”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