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的牙齿咬的紧紧的,左脸被那只散发着臭味的靴子牢牢地踩住,发出了让人心颤的声音。 而由于他的挣扎,和地面接触的右脸已经在流血了。 鲜血从他的脸侧流淌出来,通译厌恶的道:“吃了他,否则我会敲掉你满嘴的牙。” 俘虏依旧咬紧牙关,呼吸急促,却不肯再说话。 通译借了一把短剑,调转剑柄后笑道:“我会用这里把你的牙齿一颗颗的敲下来,你若是不死,以后就只能喝水了。” “马松,吃了它!” 后面有人在用大明话喊着,随即一个哈烈军士过去挥动着皮鞭,惨叫声如期而至。 “大人!” 俘虏突然张开了嘴,通译愕然,然后把蹄筋丢进他的嘴里,看着他用力的在咀嚼着,就笑着问道:“好吃吗?” 俘虏嗯了一声,只是泪水却从眼角滑落,额上和太阳穴的地方有青筋冒了起来。 将领见了不禁大乐,就说道:“那边还有骨头,让那人啃。” 那边被抽打的俘虏终于解脱了,他很自然的接过被啃得剩些筋膜的羊腿骨,冲着将领说道:“多谢大人。” 看他温顺,将领就觉得没了兴致,说道:“扫地!” 于是俘虏们继续扫地,那倒地的马松也起来了,目光茫然。 他麻木的扫着城头,只觉得生无可恋。 “留着有用之身,等待时机。” 身后穿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先前就是这个声音让他做出了妥协,也保住了性命。 那是跟着他一起被俘的百户官赵兴。 赵兴已经啃完了羊腿骨,吸了骨髓,还贪婪的舔着手指头。 马松沮丧的道:“大人,太远了。” 不但篾儿干知道,连马松都知道两国之间的距离就是天然的屏障。 所以他在绝望。 赵兴不动声色的看看左右,说道:“别绝望,肉迷人来了,大明会感到威胁,说不准哪天就远征来了,最少也是要派出使者来试探,若是能被带回去,哪怕被解甲去种地也好。” 马松低头,却没被这番话打动。 “大人,我想我娘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哭的厉害……” 赵兴依旧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眼中却闪过痛苦之色。 “嗯,我也想了。” …… 扫地是一件机械而乏味的事情,除非你有扫地僧的定力,否则让你扫一天的地,估摸着整个人都会发狂。 这群俘虏一直扫到下午,这才把城头清扫干净, 疲惫不堪的他们被赶下了城头。 看守他们的哈烈人虽然没干活,可就这么站了一天,心情自然是很差。 城门也在准备关闭了,守门的军士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看着最后进城的一个商队。 “检查!” 有人拦住了商队,然后军士们打起精神来,开始胡乱翻动着马车上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