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金幼孜忌惮的是什么。 如果方醒发誓远离未来的皇储,那么谁敢动摇大皇子的太子之位,金幼孜就敢和谁拼命。 可方醒会吗? 闫大建觉得今天看到了一处好戏,并且能对朝中的暗流理解的更透彻了,对自己以后的站队有莫大的好处。 所以他从刚进来的忐忑到现在的轻松,不过只是几杯酒的时间而已。 你们就闹腾吧,越热闹越好。 他正在觉得惬意,方醒的目光转过来,问道:“闫大人怎么看?” 闫大建正在喝酒,闻言右手微微一颤,酒杯里的酒水抖动了一下,从边缘溢了出来。 他微笑道:“这等大事,却也是家事,大老爷自然该独断。” 这句话很是实在,把金幼孜的不满和犹豫都给敲了下来。 那是皇帝的家事,而且大皇子是嫡长子,难道你们还敢说二皇子更适合做太子? 百年后的史书怎么写? 金幼孜等人胁迫皇帝改立二皇子吗? 闫大建觉得自己的智慧能让在场的人自愧不如,不过他却装作为难的模样,叹息了一声道:“国事艰难,要协力才好啊!” 方醒是想让他们表态支持,可金幼孜却把此事和他的荣衔挂钩了。 太子少师! “科学还很年轻。” 金幼孜知道太子之位一定,剩下的就是争夺对太子的教育权,谁争到了,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科学对儒家! “是啊!很年轻,可却是朝气蓬勃,并没有腐烂的味道。” 方醒的话里有话。 金幼孜不屑的道:“那是人少了而已。” 这话是真理,方醒点点头道:“不管是儒家还是科学,吏治都是重中之重。” 当科学和儒家在朝野能分庭抗礼时,当科学压倒儒家成为大明的显学时,那些科学子弟还会一如现在吗? 方醒微微摇头,“但你们教人做人那么多年,可人还是那么些人,兴旺更替却如走马灯般的热闹,可教化了谁?” 嘭! 金幼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细眯着眼盯着方醒道:“你想和老夫辩难吗?” “你们口才无敌。” 方醒知道金幼孜有些恼羞成怒了,就笑道:“文皇帝前,你们可敢想到大明如今日一般的繁盛吗?” 金幼孜有自己的骄傲,他摇摇头。 “对外对内,你们在维持,谁在革新?” 金幼孜不语,但心中恼怒之极。 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身段,方醒就该抛弃前嫌,大家一起携手岂不是更好? 而且辅政学士之间也有了默契,大家觉得未来太子的老师还是要由政事堂的诸位轮流来担任最好。就如同是文皇帝当年安排辅佐太子和太孙的老师,就是不时更替。 至于科学,也不是不能妥协,但是份例必须要压低。 这时外面有人疾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