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回来后,他把一车泥土卸掉,甚至还把大车给卸了。 车夫拉着大车,那匹马就跟在边上,不时用脑袋去蹭蹭自己的主人,而车夫也不时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这就是互相体谅,可士绅们和官吏们就少了对陛下和国事的体谅,一心只记得自己的那点利益。” 这里就他们两人,所以方醒说话也大胆。 “什么狗屁的道统,所谓的道统就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他们不是在维护道统,而是在维护自己的铁饭碗!” “兴和伯高见!” 曹斐俯身捡起一块泥土,随手掰碎了,撒了出去。 “咱家不管什么道统,只知道大皇子一旦上去,朝中的形势怕是又要紧张了,而这一切的来源就是你兴和伯。” 方醒微微点头。 “那些人都怕你做未来太子的老师,可贵妃却不怕,只是没这个机会罢了。” 曹斐看来是朱瞻基信任的老人,所以连宫中的孙氏都敢拿出来调侃。 “你兴和伯要是做了太子的老师,儒家的人都要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到时候太子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那又如何?” 方醒的态度很坚定,“我教定太子了!” “你教定了太子,可麻烦谁来扫清?” 曹斐头痛的道:“咱家在宫中都知道那些人在盯着太子老师的位置,可陛下偏生老早就定下了你兴和伯,奈何,头痛啊!” “一帆风顺就不是革新!” 方醒微微甩甩手,仿佛要甩掉什么东西,然后大步下了小土包。 曹斐目送他走下去,见远处来了金幼孜等人,就笑道:“你们这可是同床异梦,与虎谋皮而不自知啊!” 由于天气还没转暖,下面的土还冻的硬邦邦的,为了基础稳固,方醒和金幼孜商议了一下,决定全段停止碾压,只挖土方。 于是工程的进度大大加快了。 只要不停工,对民夫们来说就是幸福的日子,至于其它的事,顶多是无聊时扯扯八卦。 “听说要立太子了。” “好事,他们说这是国本,立了大明就安稳了。” “可那些读书人都慌呢!说这个国本不好。” “扯淡吧,大皇子听说才几岁,什么好不好的?” “他们担心兴和伯会成为太子的老师。” …… 方醒依旧如故,每日在工地上查看,仿佛真是来山东监工的。 可修一条道路居然要用到方醒和金幼孜,外加闫大建来监工,这个排场大了些。 于是金幼孜就到处去视察,每到一处必然就会召集当地的士绅说话。 “要勇猛精进,不要读死书!” 在东昌府的府衙里,黑压压的人站满了大堂前的空地。 知府带着官员们站在前方,后面就是本地的知名士绅。 金幼孜的斑白胡须随着讲话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