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顾全大局,而方醒却可以装傻出手,明白吗?” 陈实明白了,心中有些艳羡方醒这种无需忌惮的做事方法。 安纶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咱们是陛下的家奴,心一旦野了,那就别想收回来。” 陈实心中一个哆嗦,赶紧表态道:“公公放心,咱家知道分寸。” 安纶点点头,喝了口茶水,慢悠悠的道:“当初孙公公的身边有个人,也姓陈,他的结局你该知道吧?” 陈桂啊! 陈实低头道:“是,咱家要以此为戒。” 安纶很满意陈实的知趣,说道:“孙公公那边已经好了,回头记得悄悄的找些和尚去念经。” 陈实应了,然后告退。 安纶把门关了,转身走到那排柜子前,俯身开锁。 稍后他拿出一个包袱来摆在桌子上。 他缓缓解开包袱,渐渐的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个牌位。 恩人孙祥之位! 他把牌位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找来小香炉。 香烟渺渺,安纶已经盘坐在牌位的对面。 “公公,我安纶从未忘记您的恩情,只愿您能再世为人,不必受那一刀,自在的活着。” 他默默的念着经文,手指轻动,佛珠便缓缓开始转动。 “那些军士没照看您,所以我才使了法子,把守陵的那些军士都发配到了哈密去……” 他缓缓闭上眼睛,嘴唇微动。 三炷香的烟雾缓缓上升,渐渐笔直,然后散乱消失。 “公公,兴和伯回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陈实的声音。 安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香炉,三炷香已经燃尽,只余下长短不一的三根细木棍。 这就是人生啊! 从头到尾的燃烧着! 安纶起身,沉声道:“关注即可!” “是。”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安纶走过去收了牌位和香炉,然后打开房门。 檀香的味道冲了出去,然后一阵春风吹来,不但把屋里的烟雾吹了回去,还卷起了安纶的袍角。 …… 春风同样也吹拂到了方醒。 他带着家丁进了城,就安排人回家报信,自己却进宫求见皇帝。 “恭喜伯爷,虎父无犬子!” 在皇城外时,那些军士见到他就嬉笑着恭喜,说的却是土豆在武学的入学考核中的出色表现。 方醒微笑拱手道:“只是侥幸罢了。” 寒暄几句,有军士见方醒和蔼,就问了山东那条路的情况。 “伯爷,要是哪日全部修好了,咱们能不能去金陵过冬?然后春天再回来。” 军队有纪律,所以这当然是奢望。 方醒见到了里面出来的俞佳,就说道:“就算是全部修通了,可金陵的冬天冷的刺骨,那冷风一心就往骨缝里钻,难受,和咱们这边不一样。” 随后他就跟着俞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