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不大高兴,有些郁郁。 俞佳说道:“陛下,礼部今日都走了好几遍,胡大人说万事俱备。” 朱瞻基点点头,然后独自走出暖阁。 他缓缓走到了正殿的大门外,静静的看着里面。 大殿恢弘,金碧辉煌,但朱瞻基却感到一股股冷气往身上钻。 “这个位置很冷。” 他缓步进去,一步步走到御座的前方。 “朕想到了文皇帝在时,那时候朕站在下面,那时的大明和朕无关,很轻松。” 朱瞻基昂首站在那里,好似陷入了回忆。 “这里是皇爷爷定下的京城,三代帝王都坐在这里看着这庞大的大明,竭尽全力。现在朕将为大明准备好下一位帝王,一如文皇帝和仁皇帝时的那样……” 朱瞻基微微摇头,自嘲道:“这就是帝王,许多时候还比不上市井人家。十年后,二十年后……朕终将垂垂老矣。这个位置将会换成另一人坐上去,能永恒的只有……希望……唯有大明永恒。” 他负手站在那里,问道:“兴和伯怎么说?” 已经赶回京城的曹斐说道:“陛下,兴和伯说没人敢谋逆,但是郁气大概是少不得的。他还说……” 朱瞻基背对着大门方向,笑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曹斐低下头去,说道:“陛下,兴和伯说京城上空此刻大概是怨气直冲云霄,得请龙虎山的张家来看看。” 嗯? 朱瞻基一下就笑了。 “他总说宗教不可信,鬼神不可凭,这是觉得张真人家的道法无边吗。” 俞佳觉得风头被曹斐抢走了不少,就抢在他的前面说道:“陛下,张真人道法深不可测,兴和伯大概是久仰而不得见,心中遗憾吧。” 至于什么京城上空笼罩着怨气,俞佳觉得方醒这是拿国事在开玩笑。这话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少不得要生出些事来。 “道法高深?” 朱瞻基微微抬头,看着房梁,说道:“道家和我家源远不浅,道法的话……道法不及人心。” 他微微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然后回身道:“明日观礼的颇多,武勋……让他们也来吧。” 朱瞻基一直没说明日的仪式是太子出面,还是由别人代劳,所以仪式的某些规格自然就在两可之间,等着皇帝的决断。 宫中今日已经有多人在待命,就等着皇帝的决断,然后出宫去通知那些人明天赶早进宫。 最好的马,最忠诚的侍卫,无数人都在为明日的仪式在准备着。 而此刻的京城已经开始半戒严,街上多了军士,他们目光冷漠的在看着行人。 顺天府的衙役,五城兵马司的军士,所有人,除非你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否则必须要出现在街头。 一队队道人进了京城,他们低着头,默默跟着前方的官员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