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有人提议去游湖,顺便作几首诗,于是人人响应。 “上船上船!” “哎哟!各位大爷慢些,慢些,小心脚下。” 一个女人出现在画舫的踏板侧面,一边挥舞着手绢,一边喊道:“都是天上的文曲星,掉下去一个咱们可担待不起,快扶着些!” 两个仆役站在入口,伸手拉住要过踏板的读书人,一一接上船去。 所有人都上岸后,一个仆役被吩咐去城中采买,他接了钱钞,脚下只是一点,压根就没走船板,就上了岸。 船板收了回去,无聊的仆役把船板立起来,最高处也只到他的胸部…… …… “这一路本伯并未看到地方组织百姓自救,在等什么?” 布政使司衙门里,朱高煦坐在主位,却是在吃面条。 一个大碗,很大的碗,碗里全是牛肉和面条。 耳边是吃面条的声音,前方是方醒那看似淡漠的眼神。 常宇觉得自己就是倒霉催的,他看似惶然的说道:“兴和伯,水少了,各地都在引水,可今年的水少,幸而还有些雨,否则……” 他没说原因,但已经表示的很清楚了:没水我能怎么办? 破空声顷刻而至,常宇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筷子砸在了脸上。 他呆呆的伸手拂去脸上的一根面条,但一块辣椒皮依旧黏在他的颧骨下面,看着红彤彤的。 “猪一般的脑子!滚!” 能把猪这个字说的如此自然和清新脱俗的宗室,除去朱高煦再无旁人。 他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微微凸出,脸上微微发红,杀气腾腾。 常宇的腿一软,想起这位汉王马上就要去海外了,要是他发飙捶自己一顿,只要不打死,皇帝多半只是下旨斥责一番。 方醒摇摇头,起身把常宇送了出去。 院子里的花树蓬勃生长,一股植物的气息在弥漫着。 “主动些,别等着,别敲一下动一下。” 方醒止步,他无需和常宇应酬,也不想应酬,而且他还看到了金幼孜。 常宇没看到,因为他一直在低着头。 学会蝇营狗苟的人从来都不会抬头,只会看着脚下,顺着金钱铺就的大道一直走,至于前方,有权财还怕什么? “兴和伯,本官……” 常宇想分辨一番,等见到金幼孜走来后,就如释重负的告退。 “兴和伯,本官找了不少人,都说今年只是些微干旱,可水却少,打井的代价高,只能慢慢的来。” 方醒不置可否的道:“等秋季时朝中自然会派人来,若是有渎职,殿下那边还缺人口,这一路恨不能化身为盗匪,把百姓都裹挟了一起出海。” 金幼孜顿时就忘记了自己想和方醒说的话,瞪眼道:“若是这般,本官必然会扣下后续去华州的船,以为后来者戒。” 这是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