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学生冲着皇帝不要脸,皇帝当时忍了,于是当时有些人觉得皇帝软弱可欺,也想跟着不要脸。 但是后面皇帝悍然出手,直接让国子监上下瞠目结舌,悔不当初。 国子监已经成了一个废物,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不想进去。 堂堂大明官办的最高学府,就这么没落了。 谁的错? 官员们都很清楚,可没人会说,也没人会承认。 那些犯官被拿下也没人同情。 这就是炮灰。 做了炮灰就得有炮灰的觉悟。 御座上的皇帝感受到了这股漠然的情绪,嘴角就微微下撇,却是讥讽。 皇帝和臣子从不是朋友,永远都不是! 这是朱棣当年的教导。 ——皇帝和臣子在更多时候是对手,是敌人! ——怎么去压制这些敌人? 而能压制住这些敌人的帝王几乎都是雄主。 太祖高皇帝! 文皇帝! 现在…… 朱瞻基微微眯眼,说道:“致残的十余人,给予补偿,家中的子弟可以递补一人,以五年为限,不合格就退回去。” 这还是应有之意! 见群臣没意见,朱瞻基继续说道:“其余的若是查明无事,下一次提升就是他们了。” 蹇义只觉得身体一软,差点就站不稳了。 身前身后都是轻松的叹息声。 人人都在欢喜着。 朱瞻基看到了这些欢喜。 他说道:“凡事有规矩,朕亦不敢越矩,诸卿可知为何吗?” 没人回答。 朱瞻基说道:“第一次越矩很艰难,但第二次、第三次……当你习惯了跨过规矩时,再也无法回头,而且那些规矩再也不是障碍。” 规矩本就是拿来让人遵守的,当有人不断去破坏这些规矩时,规矩实际上就成了空谈。 “朕不想种因,也希望你等不要去种因。” 朱瞻基点点头道:“散了吧。” 群臣沉默着出了大殿,心中的滋味大抵只有自己才知道。 皇帝越发的成熟了。 刚才他的一番话直接就点在了这几年的矛盾点上。 规矩! 立下了规矩只想让皇帝去遵守,而臣子们却在肆意破坏着这些规矩。 “让人脸红啊!” 一个官员嘀咕着,却没引来共鸣。 而鲁青此刻就在脸红着。 “什么?俞公公要抬举我吗?” 这是一个白净的小太监,看着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你跟俞公公一年多了,口很严实,俞公公很欣赏你。” 来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得了俞公公的看重,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咱家带了些酒和肉干来,咱们庆贺一番,以后你有了出息,可别忘了咱家……” 于是酒香扑鼻。 半个多时辰后,鲁青醉的不省人事。 来人打个酒嗝,然后摸出一根长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