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闫大建惨叫着,五官扭曲,儒雅不再。 安纶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我的母亲善良,本分,在你家干活从不偷懒。” “可她却死了。” 安纶缓缓抽出一把铁钎,说道:“为了我的妹妹。” 闫大建涕泪横流,喊道:“救命!” 安纶走到他的侧面,说道:“我妹妹当年也叫过救命……我收买了你家的一个老仆,他说了……我妹妹一直在求饶,她一直在喊少爷饶命……” 闫大建的身体在颤抖着,“那是……那是……万般过错,都算在老夫身上,只求……老夫只求你放过我儿,来世老夫愿为安家之奴。” “我妹妹也这样哀求过。” 安纶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 “为了我的妹妹。” 闫大建只觉得右手一痛,接着左手同样如此。 他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可他的双手却被铁钎穿刺在木柱子上,拉扯的剧痛让他不禁惨嚎了一声。 此刻的他四肢被钉在了木柱子上,稍微动一下就痛彻心扉。 安纶缓缓走到了前方,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闫大建无力的哀求道:“求求你……” 安纶走过去,一把拽下闫大建的官帽,然后看着那块秃顶的地方,不禁冷笑道:“你居然鬼剃头了?报应啊!” 闫大建极力的仰头,冲着屋顶喊道:“安纶在动私刑,求求你们,老夫知道兴和伯就在外面,求求你,救救老夫……” 安纶缓缓跪在边上,然后低声祝祷着。 等他起身时,目光陡然冰冷的盯住了在徒劳挣扎着的闫大建,然后走到边上吃力提起了一个罐子。 罐子被他打开,然后他把罐子踢倒,液体缓缓流淌在刑房里,渐渐蔓延到了他和闫大建的脚下。 闫大建突然福至心灵的喊道:“安纶要放火!” 就在安纶引燃火折子的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安纶缓缓回身,见到方醒出现在门口,就举起火折子,点头道:“多谢了,兴和伯。” 方醒伸手道:“安纶,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陛下会收拾他,你无需为他陪葬。” 安纶突然笑了,说道:“我娘的胆子小,我妹妹更是……怯弱,我得去陪她们了。” “不!” 火折子落在地上。 轰! 火焰骤然升腾,辛老七在后面拉住了方醒。 “啊!” 木柱上的闫大建变成了火人。 安纶已经被火焰笼罩住了,可他却没惨叫,只是站在那里。 “娘……妹妹……” 辛老七硬拉着方醒出了刑房,一群人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军士在拆两边的房子,防止火势蔓延。 …… “查!” 朱瞻基铁青着脸,跪在下面的沈阳起身道:“陛下,当年之事怕是要花费些时日才能找到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