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吓和饥饿之下,两人却是先后病倒了。看着烧得昏昏沉沉的父母,方明明除了哭之外,也想不起别的办法。
他最后只能咬牙,回山谷,找陆时晏求救。
但他走没多久,方木林就被狼叫声惊醒,等他睁开眼,狼已经快跑到了他面前。
他顾不上浑身软绵绵的难受,拿出吃奶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往大树上爬。
这时候,陆翠兰也醒了,她也挣扎着站起来,往树上爬。
但她手脚感觉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怎么也爬不上去,于是求助丈夫道:“相公,你拉我一把。”
方木林不但没有拉她一把,反而倒退一步,狠狠地踩了她的手一脚,把她从树上踢了下去,“贱人,在外头给老子戴绿帽子,去死人吧!”
陆翠兰目眦欲裂,“方木林,你不是人!我往家里拿钱的时候你不嫌弃我给你戴绿帽子?你个没用的软脚虾,你不得好死。”
方木林根本不理她的叫骂,抱着树干,奋力往上爬。
陆翠兰见丈夫铁石心肠,又爬不上树,只能奋力往前跑。
但她多日没吃饱过,又刚生了一场大病,哪里跑得过饿狼。
“咔嚓”一声,黑狼咬住了她的腿。
“救命!”陆翠兰哭嚎着大叫,但又哪里有人会来救她的命。
直到另一头狼一口咬断了她脖子,她再发不出声来。
咬死了人,几头狼就这么就地,分食起来。
方木林坐在树杈上,看着妻子血肉模糊的身体,被一群狼啃食殆尽,吓得冷汗涔涔,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一群狼分食了陆翠兰,却并没有走,就这般守在大树底下。
*
江棠棠棠在吊床上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从铁犁的制作延伸到钢铁的锻造,看得她脑袋发胀。只怕是上辈子高考,她都没这么努力过。
不过虽然辛苦,但收获倒也不小。她如今虽还算不上精通,但对于各种农具,对钢铁的锻造,倒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江棠棠对自己的学习效率很满意,正要起来折腾点吃的,苏氏就一脸愁人地跑过来,“小言他娘,你要给算算,怎么天都要黑了,三郎他们还没回来?”
这会儿不光苏氏着急,村里那些有丈夫儿郎跟着陆时晏出去的家人,也都着急地朝着他们早上离开的方向张望着。
有人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祈求上天保佑,家里人能平安归来。
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