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红壳,金黄的蟹油登时顺着筷子流了下来。
颜颜瞧得真切,一伸头凑上去将那滴垂垂欲坠的蟹油嗦了去。
“好香!”
不光香,还鲜!
舒老太大笑,麻利地将蟹黄扒出来,又上手剥蟹肉,蟹身的肉好弄,钳子上的肉就难了,为此孙氏把菜刀和菜板都搬来了。
婆媳三人蹲在菜板前一通忙活,愣是把分螃蟹整出了做满汉全席的架势。
几小只则你一口我一口分食着蟹肉与蟹膏,蟹肉洁白晶莹,细嫩肥美,更重要的是一点都不塞牙。
蟹膏如若凝脂,吃起来软糯又绵密,而且鲜香无比,小小的一块便惹得满口生香。
美中不足的是螃蟹性寒,几人分食了七八只舒老太就不许他们继续吃了。
赶走了小的,眼馋许久的舒老汉和几个明挤了过来,他们吃东西可没这么讲究,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撕,有的地方撕不动就上牙咬。
嘎嘣嘎嘣的声响,引得舒老太白眼连连,“瞅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老母猪的吃相都比你们好!”
话落,舒老汉就将刚剥出来的螃蟹肉杵到了她嘴边,“老婆子来一口呗,我手撕的,没用牙咬。”
舒老太就着他的手把肉吃了,涌到喉咙眼的话也随着香嫩可口的蟹肉咽了下去。
几个明互相瞅瞅,不约而同地笑了。
论哄媳妇,还得看他们爹!
捉鱼的那边也收获颇丰,十来斤的草鱼、鲤鱼有五六条,鲫鱼、昂公等小杂鱼也捞了两盆。
村里妇人一块把鱼鳞、鱼鳃啥的收拾干净了,然后跟之前一样,上大锅炖,再撒点河边刚挖的野葱头、野菜,熬了满满三大锅鱼汤。
虽然鱼汤的卖相和味道都不咋滴,但胜在新鲜和实在,要是在村里,除了过年,谁家舍得这样吃鱼啊?
美美地饱餐一顿后又是洗刷时间,洗头洗澡洗衣服,从头到脚洗一遍,全都收拾完夜已经很深了,众人一身轻松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舒老汉忽然被一阵难忍的瘙痒惊醒,前胸后背、大腿脚板……哪哪都痒。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招了蚊虫,闭着眼睛挠了几下,越挠感觉越不对,啥蚊子这么厉害,能隔着衣裳咬出来这么多包?
一旁的舒老太被他抓痒的动静惊醒,烦躁地踢了他一脚,“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呢?身上长刺了?”
“不是,你帮我看看,我身上起了好多包。”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