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说清楚!”舒老汉眼瞪得似铜铃。
村长放下破锣,一五一十地将如今祁州城的情况告诉了大家。
果不其然,听闻此噩耗,刚才精神抖擞的一群人瞬间蔫巴了。
村长正搜肠刮肚思考着该如何安慰大家,舒老汉先说话了。
“瞧你们这一个两个,脸皱得跟麻瓜似的,至于吗?
当初咱们找不到水,眼瞅着就要团灭了,最后不还是咬牙挺过去了?
现在吃喝不愁,还有啥好顾虑的?”
舒老汉慷慨激昂地抛出一串反问句,说得那叫一个热血奋腾。
然后唐老汉又一盆凉水把热血浇灭了:“哟,你现在想得倒是挺开,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想不开的,蹲路边给毛驴哭丧。”
舒老汉:“……”
这死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辛苦攒了半辈子钱,买了东西还没用就丢了你不哭啊?
不对,像你这种连四菜一汤都吃不起的人,哪里买得起毛驴这种贵重东西,所以你不理解我的心情也正常,我不生气。”
舒老汉“大方”地拍拍死对头的肩膀,还送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然后——俩人又毫无意外地掐了起来。
原本挺严肃、挺伤感一件事,因为两个老头子的插科打诨,气氛变得轻松许多。
村长也趁机说了自己的想法:继续南行,不到目的地不罢休。
村里人向来对村长的话言听计从,闻言什么意见都没提,默默把行李收拾了。
为了节省时间,一群人吃过午饭便踏着泥泞的小径再次踏上了南行之路。
一路紧追慢赶,总算在第二日傍晚来到了祁州城外围。
如果说之前遇到的难民数量可以用“多”字来形容,现在只能用“人从众”描述了。
不光城门外的空地上挤满了人,连路边的歪脖树上都挂了人。
放眼望去,可谓是人山人海。
有些人见进不了城,失望地走了,但更多的人守在城外不愿离开,哪怕是死,他们也要死在祁州城楼前。
眼瞅着人越聚越多,局势要失控,祁州官员便调集了一批军队出城驱赶难民。
遥水村的百姓们运气不咋滴,刚到地方,脚还没站稳呢,就被凶狠恶煞的官兵们撵走了。
舒老汉回头望着高高的城楼,接一声连一声地叹气:“这都啥事儿啊?
念了一个多月的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