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防守,他的游戏角色总是死在路明非和老唐的前面。
他们,在迎着盛大的阳光狂欢。
...
老唐的手机没电了,他靠在摩托车座椅上,把玩他没电的黑屏旧手机。
路明非和芬格尔说要来亲自接他,他其实只想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司机有空过来载他一下,他愿意支付报酬,价格方面,私人来接不一定比援助机构要便宜,但不会留下记录,以防之后有什么蛛丝马迹牵扯到他的身上。
老唐把雇主分享的导航软件的下载链接分享了过去,路明非答应一声,说让他在原地等着,马上就来。
他躲在树荫下,抬头望天,天上一朵云也没有,像是蔚蓝的海。
夏日最后的蝉鸣声在耳边萦绕。
北美有一种十三年蝉,幼虫孵化后即钻入地下。
它们的一生绝大多数时间在地下度过,靠吸食树根的汁液生存。
到了孵化后的第十三年,同种蝉的若虫同时破土而出,在四到六周的时间内内羽化、交配、产卵...然后死亡。
卵孵化又钻入泥土,等待下一个十三年。
老唐在麻将馆的电视上看过纪录片,十三年蝉在地下蛰伏十三年只为了那短短的几个星期,那是它们活着的唯一目的。
那他呢?他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只为了活着而活着吗?
他至今都没有搞明白这件事,但听到有人远赴千里要来开车接他,他忽然觉得,活着,似乎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