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看的表情,他竟然有几分心疼。
男人瞥开眼,问:“要帮你把秦渡扔下邮轮吗?”
江岁宜猛然看他,破碎的目光与男人对视上。
谈靳走过来,与她面对面,他太高,得低头才能对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江岁宜却别开眼,说:“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
男人碎发散落,谈靳冷声评价:“江岁宜,是我看错了你。”
江岁宜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什么?”
“换门牌。”
少女犹豫,想解释:“我刚刚只是——”
只是做了坏事。
谈靳问:“你这么做,就不怕给屋里的人招来麻烦?”
江岁宜颤着声线:“那个房间住的是两名退役海军,人很正义,搏击能力也强……”
她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呢?”
就像是那次在季夏帆家的停车处敲错车窗,她还是给别人带来麻烦。
江岁宜知道再多的解释都苍白无力,承认:“谈靳,我没你想的那么乖。”
她绝非乖软可欺。
谈靳身后的门虚掩港城纸醉金迷的繁华。
他突然笑,玩世不恭的笑,带着名利与荣誉之巅的骄傲乃至于傲慢,觉得自己对江岁宜有了纵容,戏谑:“不挺好吗?”
江岁宜一怔,抬了眸:“好?”
谈靳追随江岁宜的目光,与她对视,评价行为:“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