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有些为难他了。
“那,那天王爷去教坊司花了多少钱?我当时可是听妈妈说公子出了大价钱的,难不成王爷在被人追杀之际,也不忘开开荤?”
刘康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况且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
刘康懒得理他,没说话。
呵,果然,从古至今,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王嫱站起身随意拱了拱手道:“王爷请自便。”
说完不看他一眼,径直朝后方走去。打定主意向嬷嬷坦白,送官也罢,再被送进教坊司也好,她相信凭自己的脑子还是有办法让自己保留清白之身的。
刘康坐在桌边,许久未动,那个娇小的黑影在街道的尽头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这里离驿馆不算太远,走得快点的话,一柱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可她还不想这么早回去,王嫱走得极慢,似乎在跟来到古代后最后一个自由的夜晚道别,抬头看天,朦胧的月色似乎被人罩了一层纱,全无半颗星星,暗沉的夜仿如压在人心头的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静谧的夜晚连虫鸣声也已消失殆尽。
“吱呀”一声,王嫱轻轻推开那窗户翻了进去。
和衣躺下,辗转反侧难于入眠,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忙别过脸去擦掉。
正在王嫱朦朦胧胧快睡着之际,那扇原本已经关着的窗户轻轻被人推开。
王嫱睡眠浅,此刻顿时清醒,可她不知来人是谁,只能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透过薄薄的床幔死死地盯着那个移动的黑影。
若那人求财也就罢了,她们没多少钱,翻了东西后应该会离开。
若那人胆敢对她们起了别的心思,她手中的弹弓已经做好了准备,来的路上她已经捡了不少小石子。
只见黑影并不翻东西,而是在绿香和荷珏的床上盯着看了看便离开。
王嫱摒住呼吸,手中的弹弓已经上膛。
随即那人来到王嫱床边,撩开床幔,一只大手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朝王嫱的肩膀处伸过来。
王嫱迅速抬起手将手中石子朝黑影射去,那人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身手十分矫健,同时一把抓住了王嫱的双手。
石子砰的一声就打在了门上。
荷珏和绿香二人吓得立即醒来。
“嫱儿姐姐,怎么了?”二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