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从里侧出来,扫了一眼众人,坐在了最上方的太师椅上,宽大的太师椅瞬间感觉小了许多。
王嫱见此人身材短肥,留了短须,带着一顶镂空的黑色纱帽,王嫱对汉时的官帽不是很懂,不知道这个是几品的官,但看他的样子,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应该是颖川郡守。一身暗褐色长袍,腰间系着宽面锦带,将她滚圆的肚子上下勒成了两截,如水桶一般,双眼细小狭长,在肥硕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这让王嫱想起了初中时学的文言文《硕鼠》。
另有两位衙役搬了一个箱子,锁被早就粗暴地撬开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箱用红漆长条匣子装着的六幅画来,正是六位姑娘的画像。
郡守笨拙地把肥硕的身子从太师椅上挤出来,来到箱子面前,衙役立即拿出一幅画恭敬地递到郡守手中,展开画,走到王嫱的眼前在画和王嫱的脸上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频频点头道:“果然是个大美人!本郡守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姑娘。”
“大人可知这些画的来历?又知这些画有何用处?”张嬷嬷挡在了王嫱面前一脸怒色地问道。
“我管你们有什么用处呢,在我的地盘上杀了人,就得听我的!要么偿命……要么偿人!”郡守盯着王嫱的眼睛没有离开。
偿命明白,偿人是什么意思?张嬷嬷一惊,她本以为郡守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应该会有数,何况关于今年皇上要在民间选女子入宫之事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作为一郡之守需要在通关文牒上盖章,他如何会不知。
王嫱的心里英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惜,原主薄弱的意识彻底消失,若“她”还活着的话,不知道看到这个肥硕的郡守,“她”的意识会给她怎么样的冲击!
“郡守大人这话是何意?人是不是我们杀的,您一审就知道了。”
“那成滨海是和你们一起的吧!”原来老成大名叫成滨海。
“是。”
“在他的刀上发现了血迹,与驿馆现场的杀人情况吻合,刀柄把人家脑袋都给开了花,够毒辣啊!”郡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你胡说!老成根本没有杀人,他只是把人敲晕了,而且我们走的时候他有气的,人不是我们杀的!”张嬷嬷反驳道。
“不是你们杀的?那你们逃什么?这不是畏罪潜逃又是什么!”郡守一手拍在边上的高柜大吼一声,姑娘们被吓得一个哆嗦。
“我们……我们只是手头上没有钱了……”张嬷嬷的声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