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这是大海里面的石斑鱼出水的声音,鱼扑棱棱地翘起尾巴,弓成半圆形。
长长的鱼竿高高抛起,如同蜘蛛丝一样的钓鱼线在空中隐隐约约让人看不太真切。微微往后一拉,在钓鱼线尾部的鱼就飞了过来,用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的手一抓,放进一个木桶里。
安德烈微微点了点头——今天的海鲜收获不错,可以供自己做一道菜。
安德烈办了一个钓鱼证,在美国如果你不办理钓鱼证而去钓鱼可是一种违法行为,虽说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能少一点麻烦就少一点。
拿着桶回到家,安德烈直接开始抄家伙,黄油、香葱和一些调味品胡乱放,最后的成品显而易见——里外皆是焦色,安德烈可能自己都吃不下去。
“咖啡豆呢?”安德烈端着一盘黑物质正准备招待一下昨天捡到的那一只猫咪,结果发现刚刚还在厨房的咖啡豆没影了。
咖啡豆饿了怎么办?早饭不吃会变胖的啊!
“享受”完了自己独特的料理,安德烈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并不适合做菜,可能是自己前世身为一个吃货的缘故,导致自己经常幻想着能够做出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菜品,然而事实给了他一个一半的答案:惊天地泣鬼神确实是达到了,但是这形容的并不是好的方面……
当安德烈把最后的一盘子黑色物质倒进了垃圾桶,洗手三遍之后,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我究竟要不要把以后的三餐交给别人?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皇后区没有皇后,就像单身狗不可能爱上一只猫咪一样,安德烈此时站在皇后区小蜘蛛的窗户口,看着小蜘蛛熟睡。
夜晚的黑夜如同一个快要把人吞噬干净的怪兽,车水马龙的声音仿佛来自外界,让人觉得除了喧嚣就没有别的东西。
安德烈拿出挂钩,往窗户口的缝隙一伸,底端的钩子顺利垂下,又是往上一提,一用力,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安德烈用戴着护肘的手臂一顶,窗户露出一条缝。
拿出支架一支,同时食指和中指一并,“咻”的一声,寒光一闪动,此时目光凝聚处,那钩子牢牢地固定在彼得的床头。
安德烈把装着毒液的瓶子倒放,中心一个圈圈,用绳子穿进去,然后手指一弹,罐子就滑过去,之后又是一拉,瓶口处连接的绳子就是只直接把塞子扯下来了。
安德烈不管那些,就在窗口静静地看着毒液缓缓地在小蜘蛛身上翻腾。毒液慢慢爬上小蜘蛛的四肢,慢慢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