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生的容貌堪称完美,但她那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却让人难以将她和柔弱无助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然而此刻,她却在无声地落泪,似乎害怕被人发现,紧紧咬着下唇,那份倔强和可怜的模样让人既心疼又无奈。
申屠川的神情变得复杂,他的心似乎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犹豫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个问题:“你……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你,所以哭了?”
季听还沉浸在那份酒后涌上心头的悲伤之中,对申屠川的提问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唇边甚至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申屠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冷冷地说:“别哭了,我让你看。”
季听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中被拉回现实,那双迷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申屠川。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在季听的注视下,动作缓慢而沉重。他的手刚一触碰到皮带,汗水就沿着额头滑落,原来,面对这样的注视,他竟然会感到羞耻和丢脸。
他可以选择离开,继续漂泊的生活,但他却不想那样做。季听的身边是那么温暖舒适,只要能留在这里,他就不必再为生活四处奔波,不必担心醒来时身处何地,不必忍受饥饿的折磨。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愿意为了季听妥协,即使是现在这样羞耻的时刻,他也不觉得讨厌。
就在这时,季听轻声说:“好了,看完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和怜悯。
申屠川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胎记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醒目,红色中透着一种深沉的黑。这个胎记只有穿越者才能看到,季听心中的满足和怜悯交织在一起,她轻声
“嗯?”季听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困惑。
申屠川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A4纸,铺展在桌上。季听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那份抚养合同上,合同上白纸黑字,清晰地标明:无论甲方意愿如何,都必须抚养乙方至其愿意离开为止,否则甲方的房产将过户给乙方。
甲方是季听,乙方则是申屠川,两个名字下方,赫然是两个鲜红的手印。季听看着自己食指上的红印,陷入沉默。
“这是你昨天亲口答应并签字的协议,不管你是否会改变心意,你都得继续养我,直到我愿意离开。”申屠川语气冷硬,强调这是季听的自愿。
季听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她虽然酒量不佳,但酒后从不失忆。即使是高烧不退,她也能记得一清二楚,何况只是一瓶啤酒。她完全不记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