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冻雪。其余处放着用鹿皮袋盛的雪、一些锅、罐、所需的一些用具。炉子烧得通红,但不到一米之外,地上就有一块冰。外面的寒气逼得里面的热气直升上去。炉顶上,正好在烟囱穿过帐篷的地方,有一圈干燥的帆布,环绕着烟囱的外圈帆布喷着热气,再外面是一个湿漉漉的圈子。
三位女天龙住的帐篷篷顶、四壁,都蒙着结满晶花的霜。小野洋子向火炉凑近一些,卷了一根爱喜烟,花木兰把一根点着火的木头递给她,“你们会慢慢适应的。我还记得头一次遭冻的情形,当时我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行军到极寒之地,冻僵啦!那时,我每次从冰窟窿里喝饱了水,总要花上一刻钟才站起来,浑身的骨节都在咯嘣咯嘣地响,痛得要命。还有就是我抽筋,整个帐篷里的人在我身上捶了半天才让我缓过来,他们也发现了我的秘密......”
翌日,三位天龙启程往海边去,路糟透了,雪很深,天气实在太冷了,她们都饿得受不了,带着雪橇、狗、干粮,一起乘上了一艘军舰,向北行驶,一直开到白令海边,在那里登陆。北极熊国政府给了她们一大袋银币、三张地图------一张红色的,一张金色的,一张白色的,那上面的地方她们没去过,还有四封信,信都是密封的,她们得把信交给困在河冰中的北极捕鲸船。她们向南走,路太难走了,遇到平川,她们就撑起篙、划着桨,溯流而上,一直划了大约四十公里,瞧见了白人,她们上了岸。阴森的天气逼得她们有点扛不住,狗吠个不停,大家的肚子都凹进去了,脸上全是褶皱。她们有时一天走十公里,有时一天走二十公里,到了河边,三辆雪橇变成了两辆,可只走了两百公里路。那些没命的狗全进了活着的狗肚子里。一路上,她们揣着一颗沉重的心上路,前面还有400公里,而在她们和海滨之间,是一片死寂。
那是一年里的极夜时期,即使在正午,太阳也没冒出南方的地平线。路好走了一点,她们驱使着狗,从早走到晚。雪鞋把她们的脚磨烂了几大块,冻疮破了,结了疤,怎么也好不了。冻疮搞得她们越来越受不了。套上雪鞋时,小野洋子象小囡一样哭了。每当小野洋子躺在火旁哭时,武则天总是忙着做饭,花木兰总是帮大家套上雪橇,晚上又解开雪橇,花木兰很爱护狗,她总是走在前面,提起套着雪鞋的脚,踩在雪上,让路可以平整一点。她们在死寂的荒原上碰到两个路人,一个大人和一个少年,都是白人。湖上的冰已解冻,他们的大部分行李都掉到了湖里。他们每人肩膀上背着一条毯子。晚上,他们点起篝火,一直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