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闭嘴。”她恼怒地吼叫,“你总是喜欢大惊小怪!”“因为我不想被抓。”“有谁要抓你啊?你这么守规矩,就像你昨晚坚持要我吃10毫升的氨溴索止咳药水一样。”“那是为了你自己好。”“哈!我好像是跟个妈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一个执勤交警察突然出现在视线范围,他们快速通过他。“看到没?”他问。“你真的要把我搞疯了!他又没有要来抓我们,不是吗?”“等到他采取行动,一切就太晚了。”他成功地反击。她的回答是讽刺的,几近受伤的。“这有什么,反正这个老东西也跑不到时速六十的。”“它不老。”“它只是精神不老。”
那天,这辆车,成为他俩争论的主题。一会,他警告她留心经过铁轨,一会,他提醒她有其他车辆接近,最后,他坚持要换自己驾驶,感觉受到侮辱而气愤的小野洋子坐在驾驶座,沉默不语。然而,也就是因为她恼怒的沉默,才让温泉小屋从抽象的梦想得以在现实成形。就在过了巡司镇不远,他沮丧地投降再度交出驾驶权。他无声地哀求她,而她因为心情好转,答应他会更小心开车。然而,因为前方有一辆粗鲁的运送筠连黄牛的货车一直毫无感觉地挡住他们的路,她于是从主道路闪避到支线。接下来,她就再也无法找到去温泉小镇的路。当路面变成碎石路,接着变得泥泞,此外,路变窄了,两旁被枫树围绕,树叶筛过沉沉的阳光,在长长的草地上进行一场没有无休无止的光影实验。“我们迷路了。”他抱怨,“小野,有路标了!”“盐井两公里。日庆,盐井是哪里?”“我们的温泉小屋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