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闪亮的波纹。在这样的一个月夜里,小野洋子的脸色泛着记忆里的苍白,只要少许的努力,两人便能避开习惯所造成的隔阂,在对方身上重新发现那已失落的曾有过的爱情浓度。
晚上,她的头枕在他的心上,手上的烟发出丁点大的火光,余烟袅袅穿过笼罩在粉红色圆床上的黑暗,她第一次片段性地谈起那些曾短暂为她的美貌着迷的男人们。“你曾经想起他们吗?”他问她。“偶尔会,当有什么事情发生,刚好让我联想起某个特定的人。”“你会想起什么?他们的吻?”“各种事情都有……男人跟女人很不一样。”“哪方面不一样?”“嗯,全部吧。很难用言语说的清楚。有些在某个领域已经享有稳定成就的男人,他们在面对我的时候,会表现出惊人的不一致。粗暴的男人会变得温柔,粗心大意的男人表现出令人诧异的忠实和可爱,而通常正直高尚的男人什么态度都有,就是没有正直和高尚。”
“例如?”“比如说有个从第一个宇宙来的男孩,名叫亚历山德罗维奇,他在大学里被当成英雄,是个优秀的运动员,还曾在一场火灾中救出许多人。然而,我很快就发现他在某个危险地方完全是个无知的笨蛋。”“哪方面?”“他似乎还存有一种几近天真无邪的观念,认为一定有一个女人,生来就注定要当他的妻子,以前我就碰过好多次有这种观念的人,每次都让我愤怒。他理想中的女孩,是那种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接吻、恋家、全心全意为老公而活的人。我可以跟你打赌,假如他真的娶到一个这样的老婆,整天坐在家里笨到跟他在一起,那他准会把她撇在一边,再找个跑得比较快的女人。”“我为他的妻子感到悲哀。”
“我不会。你想想,是什么样的笨女人,才会笨到没有了解这一点就嫁给他。他所有对于女人的尊崇和敬意,都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刺激与快乐。”“他又是怎么对你的?这正是我接着要说的。正如我以前告诉你的,我跟你提过吗?他长得一表人才,大而诚实的蓝色眼睛,从他的微笑,可以保证他的心也如纯金一般真诚可靠,那时因为我还少不更事,以为他有所顾忌,因此在某个夜里,当我们结束一个舞会,四处开车兜风时,我狂吻了他,我记得那一个礼拜,美妙而令人难忘,繁茂的树林有如绿色的肥皂泡般,遍布满山满谷,雾气从林间升起,清晨如营火般照亮青色的山头……”
“你那位充满理想叫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朋友,对你的举动有什么反应?”黎日庆打断她。“当他吻我的时候,似乎也开始思考,也许该对自己的理想有所放宽,也就是我并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