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历,正德七年,八月二十二。
十日之期的第五天。
小队四人昨日清晨从抱泽城出发,抵达隆邱城时,已是黄昏。
一整天的赶路,也让于青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林重近日的忙碌,以及和陈安南父亲一起现身,也无不显示坊司或者说山南郡,也在密谋着什么。
南蛮对山南郡的图谋已经显而易见,大奉太平郡肯定也会在最近几日来人。
作为山城话事者的陈家,以及本土黎家,都逃不出这个漩涡。
而自身藏有某种隐蔽秘辛的于青也和林重,目前需要提防的只有山北某些大人物的窥视。
当然,四人各自的出发点或许不一样。
但不管隆邱城的任务,还是接下来的蛮境任务,对于青也几人来说,是磨炼,也是躲避山北来人的视线。
傍晚,在隆邱城坊司驻点坊士的安排下,四人来到一处老房子。
屋宅较小,只有一个带着菜园的庭院和两间卧房。
这样,就只有金礼礼自己住一间,于青也三个人住一间。
太阳初升,还未爬上墙头,透过屋脊映射出薄薄的红光。
三个少年各自扎起桩步,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黎扬晨练和两人都有些不同,不论是于青也的大雪桩,还是陈安南的大枪桩,都是静态桩架。
而黎扬的晨练功夫看起来就有些奇怪了,似乎是在模仿某种动物形态,或虎形或熊形,又或鹿形或猿形,姿态不停在进行着变动。
于青也双腿沉浸在观想的大雪中,眼神瞟动着看着黎扬。
陈安南右手托着大枪一头,看向黎扬的眼神也是充满好奇。
半个时辰后,黎扬不断变动的形态突然搭了一个螳螂拳架,身体还不停轻微的晃动,嘴里长嚎一声。
噗!
于青也一个没忍住,赶紧敛神,散去大雪桩。
旁边陈安南也是“咣当”一声,手中长枪不稳,掉落在地上。
“我说黎扬啊,你练功就练功,嗷嗷什么呢?”
黎扬娃娃脸嘿嘿一笑:“抱歉抱歉,突然想起来这招,一个没忍住就使出来了。”
于青也这时已经汗衫半湿,向着黎扬问道:
“五禽功好像没有螳螂形吧?我在坊司街见丁爷爷晨练打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黎扬挠了挠头,想了想有些夸张的道:
“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