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疯了,老家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于安之攀了高枝不要她了。她不信,于公子心善有才,怎会随便背信弃义呢?
她信誓旦旦地从老家收拾包袱,出发,一路来到京城。茫茫人海,寻找人的踪迹是多么困难,她一介女子,在此期间未出过远门,就因为于安之,她徒步走了漫漫几百十里路。
这段期间她的盘缠被偷,身无分文,只能拿着手头一点点银钱在一个老厨师的家里打杂借宿吃饭,老厨师同情盛佩君,收留了她,也教她本领。她差点流落街头。
安澜酒楼能开得那么大,全靠当初老厨师教她做菜。
没有老厨师,就没有盛佩君的现在。
盛佩君接手开创的酒楼前身刚好是老师傅的一处房产,他希望有人继承衣钵办好酒楼,但苦找无人。
没想到盛佩君有天赋,也能吃苦努力。
盛佩君靠着老师傅的提点,以及和好心人洽谈获得的一笔资金,在京城开了酒楼,顺带暗中寻找于安之。
这么一转就是好多年过去了,盛佩君也差不多忘了于安之的存在,偏偏,严芳菲于安之恩爱情深的模样刺激了她。
于安之再娶,她的坚守成了笑话。就如同戏文里苦守的女主,一心一意等待夫君,不料夫君吃香的喝辣的,娇妻爱子在怀。
“于安之,你不想我出现,打扰你的幸福生活,也不愿意我的出现破坏你好不容易获得的幸福,是不是?”
盛佩君没想到多年前的温柔公子,这些年变得势利冷酷了。哦,或许是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只是她从头到尾自作多情罢了。
于安之一皱眉。时至今日,他都拿捏不准盛佩君对他的心意有多少,过了这么久没有联系见面,咋能期待旧情没忘呢?
毕竟,他都有夫人了,盛佩君自己也有了新的人生,纵然是还没有丈夫。
“佩君,京城波诡云谲,各大势力明争暗斗,你从老家来找我,我很高兴。我很好,过得很好,端阳侯府待我不薄,我这辈子生是严家人,死是严家的鬼。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反倒是你,无权无势的孤女,京城里办酒楼,无意中动了蛋糕,你觉得你眼下还能安然无恙吗?”
于安之说道。
盛佩君要走安澜酒楼铁定得关门,问题在于这个金蛋他不想关闭,最好是归他所用。
盛佩君若有主意,最好是弄清楚——京城从未是那种人间天堂。
“你想说我应该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