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柔没有说话,望着茶杯里的茶水默默叹息。
就好像,命运的天平从一开始是倾斜的。她努力往上放着砝码,放得越多倒得越快。
方雪柔说道:“若不行,大不了我直接一走了之吧。”
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下策了,别忘了,方雪柔毕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要她一下子去离开家庭接触底层,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袁令超道:“你有此决心是好事,而且说实话,我是不大赞成你如此决绝的。出路还是有几条的。而且,你在外面,多不方便。”
方雪柔立书也不是啥怪事,袁晚吟都想自己写书立传,问题是这年头有安大家这种女先生,却甚少有人关注广大女性该受的教育。
方雪柔有此志气确实是可歌可泣,不过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袁令超多少是担心方雪柔在外的生活。
“我看,你爹也并非说不通道理的人,他不就是认为你的出路是出嫁吗?你完全可以用行动证明自己。你看看安大家也是用自己说实力证明女子非胸无点墨的花瓶草包,也有自己的才气骨气。”
袁令超话音刚落,方雪柔又说:“他啊,老古板一个,不值一提。”
摇了摇头,她交流了数次,均以失败告终她也不做幻想了,还是得提前准备一下,必要时逃离方家。
袁令超见此,只好道:“我尊重你的意见。”
这样一来,两姐妹算是在这话题上翻篇了,再谈也聊不出所以然。
方雪柔喝着茶水,正欲说点什么时,楼下有人在闹事。
袁令超不疾不徐,走出里间往外一瞧,啧,三五个人围着一个绿衣女子指指点点,言辞激烈,差不多骂得堪比诅咒祖宗十八代了。
“哪里来的狗杂种?也配勾引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尊贵非凡,哪是你一介贱婢能亵渎的?哦,差点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青楼里的老鸨,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都不知道会不会沾染些破毛病呢。”
说着说着,那个骂人的妇人一脸嫌弃地捂住口鼻,好像是非常讨厌绿衣女子的样子。
袁令超见状,还以为是老掉牙的正室打小妾故事,看着只想翻白眼,有点骨气行不行?有本事打女人,咋不阉了男人?
男人的下半身不作祟,就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
腻歪了家长里短的八卦后,袁令超直接想回里间去,继续品茗吃瓜子,不过绿衣少女的话却让她停住了脚步,“你的夫君如此尊贵,偏生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