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皇帝身边,当然要避讳了,我估摸着他手下那些,也是按品级递减的,我看那个姓幸的兵匣就很轻。”
“辛童!他的匣子里只有一刀双剑!”许飞语调不高,但是咬字很重。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也怪你太呆了,要问我这个问题。并且他已经死了,咬牙切齿的,难道还准备鞭尸?早知道你有这癖好,刚应该把人头要上。”陈开有些吊儿郎当。
许飞对陈开倒是没什么怨恨的情绪,但对他这种喋喋不休的讨厌却是已经写在脸上。
等到玩的差不多了,陈开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重新收回兵匣,用长布裹上,交由陈重背在身上,大眼看去,倒有些双刀客的意思。
只是后面每次换马,就都得给陈重挑一挑有力道的好马。
遇上许飞之后,凡进不再任由陈开闲逛,除了休息之外,基本都是赶路,两日之后,一行四人终于进了南望山。
“《山河怪志》里说:‘时金星坠于南山,太行北下欲吞之,黄河怒其阻,断其首使横绝,身首相望,不得合,是谓望山,乃不祥之地,主凶祸。’
说的是秦岭主峰太白山乃是星坠而生,太行本生于地北,贪吃天上掉下来的太白金星,所以游到南边来,却不知自己挡住了黄河的去路,黄河的厉害那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发怒,把太行山的脖子冲断了,太行横死,身首相望却没办法合在一起,因怨气太大,尸身化山,成了凶祸之地。”
进山之后,四人弃马走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陈开仍旧有些喋喋不休,说着自己从‘闲杂书’上看来的关于望山的神话传说,许飞还沉浸在破家悲伤中,除了谈及武艺,一般不怎么开口。
陈重必须是合格的捧哏:“若是这般,想来黄河也是个欺弱怕硬的,如果真的厉害,就该从高原上一泄直奔东海,也不至于在咱原西打个弯,哈哈,这说明我们原西比太行山可牛多了。”
“想来这《山河怪志》不过是牵强附会的神化罢了,太行山连接南北,横断东西,本就是四战之地,兵出太行,可弛聘八方,如果不是地势太过复杂,又不宜耕种,早就被建立重镇把守,哪里会沦为四不管的乱地。”
“师父说的极是,我们将要去的,就是连接南北望山的刀口渡。”
“刀口渡?”许飞露出疑问,江湖武艺、武器相关的,他总算是有些兴趣。
“是的,由于这里山路崎岖,水路浪急,不宜行兵,又无良田牧场产出,不宜驻守,便成了江湖人集散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