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之事,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朝廷前年才平息南蛮之乱,兵疲马乏,西北还有党项人虎视眈眈……,现在已经不是国初之时了,朝廷不敢在外有强敌、内患未平的情况下妄开国战的。”
虽然深感沮丧,但盛长柏也不得不承认,卫辰说得有道理,他颓然饮下一口甘甜的琥珀酒,却只觉满口苦涩。
“难道此生都无望了么?”
“当然不是!”
卫辰摇头,目光坚定道:“当政无能,国家抱憾,正是我辈知耻后勇、奋发图强之时。
总有一日,我定要让大周提兵百万,收复燕云,荡平河套,踏破贺兰山缺!”
“说得好!”
盛长柏正是少年意气之时,卫辰这话正对了他的脾性,他看向卫辰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与欣赏。
当下站起身双手举起酒盏,敬向卫辰:“贤弟志向高远,豪气干云,不愧是我大周男儿!我能得贤弟为友,此生无憾也!”
卫辰哈哈一笑,豪爽地与他对饮而尽,放下酒盏,二人相视一笑。
果酒虽淡,亦能醉人,一股豪气自盛长柏胸中喷薄而出,只觉得今夜结识的少年,真是当世英豪。
饮酒直到酒尽方散,当夜,盛长柏并没有回盛家老宅,而是留宿在了卫辰家,与卫辰抵足而眠。
二人一番畅谈,不知楼外斗转星移,直到雄鸡三唱,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