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动声色,白亭预却没他老爹那么厚的脸皮,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什么信不信的,从来也没听说过,谁知道他这信真的假的,伯父临终前亲口将盐庄传给我,白家人皆可作证!」
顾廷烨朗声道:「家中总有书件信函,请耆老宗贵作个见证,大家一起取来对照字迹!」
韩泰此时心中已然偏向顾廷烨,顺势便拿出往日白老爷子赠予他的诗句,欲要当场比对字迹。
白亭预见势不妙,立时慌了神,慌不择言道:「府台大人,您可不能因为他是侯爵嫡子,就官官相护,强夺我白家家产啊!」
韩泰听了这话,脸瞬间沉了下去,白卓言见到韩泰神色阴沉,心中一苦,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逆子。
本来形势就对他们父子不利,白亭预还出言不逊惹得韩泰不悦,这不是上赶着给顾廷烨送助攻吗?
不过白卓言此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向一旁的扬州同知冯从礼递去求助的眼神。
所谓拿人手短,冯从礼前前后后收了白家那么多孝敬,即便心里不怎么情愿,此时也不得不站出来替白家父子说话了。
「府台大人,眼下双方都未有诉状呈至府
衙,此事便还是白氏一族的家事,无论这信是真是假,都应由其族中自行分辨,我等不宜插手啊!」
韩泰闻言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讶异地看了冯从礼一眼。
他早就知道冯从礼与白家父子有些交情,却没想到值此大局将定之时,冯从礼还会冒险替白家父子说话。
看来白家父子这是在冯从礼身上砸了血本啊!
同知是府中的二把手,权利地位仅在知府之下,既然冯从礼开了金口,韩泰于情于理都该给他个面子。
况且冯从礼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双方并没有诉诸公堂,韩泰随意插手人家的家事,确实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沉吟片刻后,韩泰转过头问顾廷烨:「事先可曾准备诉状?」
顾廷烨摇了摇头,眼神茫然。
「既如此,那本官也是爱莫能助了。」
韩泰叹口气,悠悠道:「若你还想继续争家产,便好生备下诉状,待到明日衙门放告之时,再行诉讼。届时本官将会同冯大人盛大人,共审此桉!」
说罢,韩泰便将书信交还给顾廷烨,而后深深看了冯从礼一眼,径自转身离开了灵堂。
顾廷烨捏着书信愣在原地,心情沮丧不已,想不到自己隐忍多日,还是落得这么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