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我谈及荆溪社要举办社集一事时,大家听说我们江宁七子会在社集上讲学,都很感兴趣,表示那日必定呼朋唤友,上门观摩聆听。”
陈俊挠了挠头,嘿嘿傻乐道:“看来咱们江宁七子号召力不小啊!”
陶大志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个榜末什么事,人家都是冲着听解元郎和经魁讲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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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不服气道:“榜末怎么了,第八十名也是举人!”
“好了好了。”
卫辰哭笑不得,只得出来主持公道:“这有什么可争的,乡试的名次算得了什么?说句最俗气的话,殿试的名次才是最值钱的,童子试、乡试这些名次也就说出去好听些,其实都是样子货。”
“这倒也是。”
陶大志和陈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卫辰说得很有道理。乡试说到底就是会试前的资格考试,只要能考中进士,乡试的最后一名和第一名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看见陈俊高兴起来,王尧臣却是在一旁撇了撇嘴。
陈俊这个最后一名和陶大志这个五十二名确实没什么区别,但和卫辰这个第一名的区别可就大了。
各省解元,不仅受到全省目光关注,待到来年会试和殿试时,也将占据京城舆论的焦点,这对最终会试和殿试的名次,都有着无形的加成。
尤其卫辰还是江南省这种科举强省的解元,必然会成为来年会元和状元的大热人选。
只不过,这些话说出来,除了再打击陈俊一次,没有任何意义,王尧臣也就识趣地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