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辰又继续道:“其二,我荆溪社雅集不谈时政,不论朝局,更不许纠集社员,滋扰官府,违者自去之。”
底下众人顿时骚动起来,有士子高声喊道:“我等来此,不过是为了聆听解元郎高论,若是定这么多规矩,实非我等来此之本意!”
卫辰澹澹道:“今日乃是荆溪社社集,只择志同道合之士,之前所言,皆是荆溪社社规,愿则留,不愿亦不强求。”
底下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半晌后,五六百士子便走了一半,剩下一半里头,也有不少只是单纯的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准备再听听看看。
“留下的诸位,想必都是认同我荆溪社的社规了?”
卫辰看向底下众人,沉声道:“既如此,在下身为社首,稍后便会选出十位社监来,代为巡视场内,若是有任何违反社规者,皆去之。”
“不听了,不听了!”
“一个破社集,搞这么大排场!”
“枉我为此多留在江宁两日。”
“还是回家去吧!”
底下一片喧哗,听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卫辰却是完全不作挽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开,又默默数了数场中留下的人数。
“还有七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