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后应有的样子。
当下摇了摇头,便弃盛长柏而去,转头找上了另一个正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中试士子。
“则诚,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就真不担心我被别人拿麻袋装了扛走了?”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卫辰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自然对刚才盛长柏隔岸观火的行为十分不满。
“不怕。兴云不是家有糟糠么?”盛长柏揶揄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卫辰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咱们荆溪社这回中了几个?”
“十一个,未曾婚配的大多都被捉走了。还有十二位……”
谈及那些落榜的社员,盛长柏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此次会试,荆溪社共有二十三人参加,二十三中十一,中了将近一半,这概率无论放到哪里,都极为惊人。
可看到那些昔日一同切磋学问的社中好友们脸上写满了落寞,盛长柏终究是难以释怀。
“二十三中十一,说出去能惊掉一地下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卫辰当然明白盛长柏的感受,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盛长柏的肩膀,安慰道:“能入我荆溪社者,无不是意志坚韧、百折不挠之人,我相信他们,定能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
放榜次日。
汴京下起了瓢泼大雨。
春雨贵如油,有了这场春雨,汴京远近的春旱终于可以稍加缓解了。
不少人都将这场及时雨,归功于会试放榜之喜,认为是这一榜的新科贡士,令老天爷都为之欣喜,故而降下这场春雨来作贺。
而新科贡士的代表——卫辰的家门前,更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门前停满了车马,不少人打着伞上门求见,其实一多半都是发髻上扎着黄色丝带的妇人,这样的装束,便是媒婆了。
这一榜新科贡士或者说未来进士里,论条件,就没有一个比得过卫辰的。
十五岁的年纪连中五元,身量挺拔,相貌又俊,还是寒家出身,简直就是那些豪门大户眼中最佳的乘龙快婿。
这不,一大早,外面的雨声还在哗哗作响,卫府就接待了十几个媒婆。
尽管卫辰推托说自己早有婚约,可媒婆们还是不管不顾地踏破了卫府的门槛。
就卫辰这种条件,别说有婚约了,就是已经结了亲,也能休了再娶!
事实上,每届科举过后,大周的进士们都会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