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了……”
如兰微微一怔,掏出自己的两只小胖爪,摆到面前比划了两下,而后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气急败坏道:“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被我抓到偷偷在寿安堂的院子里烤小鸟吃,还吃得满嘴都是油!你等着,回头我就告诉庄先生,你拿他给的字帖烧火烤鸟!”
明兰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慌张,扯了扯如兰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五姐姐,你就饶了我吧,要是庄先生知道了,肯定又要罚我抄书,我这一双手才清闲了多久……”
“这会儿知道怕了?”如兰得意地哼唧了一声,把手里枣泥糕又送了过去:“快吃,不吃我就把你做的坏事告诉庄先生。”
“哦~~”
明兰苦着小脸接过枣泥糕,闻见那甜腻腻的诱人香气,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表情很是纠结。
如兰飞快地回头瞥了一眼,无语道:“不就是块枣泥糕嘛,磨蹭什么呢,吃下去还能长两斤肉不成?”
“我……,我怕小先生看见。他罚起人来,比庄先生还狠呢!”
“你怕他,我可不怕!”
听明兰提起卫辰,如兰忽然就来了气,咬牙切齿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明明就在汴京城里住着,也不知道回来看咱们一眼,亏得咱们为了给他做东西,熬得眼睛都红了!
一会儿我上去,也不问什么算经题了,就问他一副护腰、一副护膝、一个编花竹篓笔筒、外加一份红豆山药糯米糕,这些通通加起来,一共值多少?我倒要看看,他算不算得明白!”
“五姐姐,你还是别问了,说不定人家本来也没看上那些东西,早随手扔在一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兰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听二哥哥说,会试之前,樊楼的花魁光是手套就给小先生送去八副,都是缎面绒里的精细货,还有其它护膝护耳、短毛软靴什么的,都是成套成套地送,把屋子都堆满了。樊楼的花魁个个心灵手巧,咱们这点儿粗笨手艺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也许他根本就没在意过呢……”
听了明兰这番话,如兰脸上神情蓦地一僵,而后恹恹地回过头去,默默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此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讲堂里沙沙的写字声,还有其余人窸窸窣窣的声音,全都自动被如兰屏蔽在外,只能听见卫辰如钟磬般悠扬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是在用某篇程文给盛长枫和齐衡举例说明。
“这篇文章初看辞旨清浅,唯因其文字无奇诡之态,无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