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沈知念原以为男人要和她一起喝中药,会联系她,却没有。
反而她接到了顾嘉惠的电话。
聊了几句,她不想扯太多,就挂了电话。
点开和顾景川的对话框,想和他说,中药她喝了,然后又想问他伤口抹药后,还有没有反复的情况,可是斟酌再三,问了也没用,他若是连自己都不在乎,她说的话又有什么用。
最终是放弃,放下手机,望着桌上顾景川的画,发呆。
这是第二幅。
说好画好了,要给他一张。
但是,她不太确定,他会不会喜欢。
她对自己的作品向来是有信心的,从构思,定主题,到布局再落笔,都精打细算的,可是完成后,却又怀疑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更奇怪的,她乱七八糟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昨晚男人的模样,明明是炽热如火,却又能冷静自持地克制,说的话也温柔绅士。
回到顾家,她靠在沙发上,游戏都玩得手酸,还没听见车声。
这都快十一点半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坐直后背,调查一些财经新闻,没有找到顾氏出问题任何文章,不是顾氏的问题,那他也不用加班到现在还不回来呀。
她心中不安,给高助理打电话。
“喂,夫人,怎么了?”
“你,睡了?”听见高助理声音带着几分困意,沈知念诧异,“那你家总裁,是在加班,还是,”
“他没告诉你吗?”高助理的声音清明了几分,“我们出差,刚到酒店,但是总裁还在忙,我抽空个眯个觉。”
“哦,没事了。”沈知念放松下来,原来是出国出差,他确实是每次出差不会通知她,也导致她好几次精心准备的晚餐都浪费了,“对了,顾景川的伤口,抹药了吗?”
“啊,抹药了,伤口还挺严重。”
“那你,要提醒他再抹药,我没事,那就,”
“夫人,我有时候忙起来,也可能粗心,没考虑周全。要不您和总裁联系,帮他盯着点时间抹药?”
“这,有时差,我怕不合适,会打扰到他。”
“不会的。您也知道,总裁是个工作狂,有时候熬起来,通宵都是常态,总觉得年轻就扛得住。
这次过来,就是有一个同事,生活作息不规律,突发心肌梗塞,晨跑的时候,倒地不起,在医院去世了,我们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