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是不痛快。
洗澡过后，他去泡了杯牛奶，去敲她的房门，没人开门。
他拧了一把门把手，门锁了。
给她发消息，【给你泡了杯牛奶，开门。】
沈知念；【不喝，已睡，忽扰。】
“……”
顾景川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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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冷静期，倒计第7天。
早上六点半。
顾景川准备出门晨跑，就听见有人下楼，他侧头看了眼，发现是沈知念。
很惊讶。
从上次他出差回来，还没见她起的这么早。
“这么早起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和朋友约了去爬山。”沈知念笑着换鞋，顾景川这才注意到，她穿着运动装，还背着一个大书包，换上运动鞋。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我可以陪你一起。”
沈知念笑着说；“我有我的朋友陪伴，毕竟我的朋友，又不是只有你。你工作忙，就别为这种小事耽搁，我走了。”
顾景川咬着后槽牙，抓住她手臂，把她扯回来，和他面对面，“沈知念，你是因为什么事，和我生气吗？”
“没有呀。”沈知念无辜，甩开他的手，“爬山而已，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生气？”
“你有，沈知念，我想了一天，都没想到，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避开我，你能告诉我吗？”顾景川的语气笃定。
前天晚上他回来，她的表情就不对劲，疏离而寡淡。
现在她虽然对他说话的时候，会笑，但是笑得太假了，甚至算得上是敷衍。
他从来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这么厌烦的敷衍。
沈知念又笑了一声，“顾景川，你真的很健忘。”
“我忘了什么？”
沈知念说；“以前，你不就是这样客气又疏离地对我吗？这不应该是我们的常态吗？你有工作要忙，我不打扰你，也错了吗？”
被她问得大脑发蒙，顾景川身体僵硬地往后一步。
沈知念看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觉得可笑，他这三年对她态度只会更冷，而她热诚的心，在这样冷漠下，煎熬了三年，可从来没有一句质问。
她扯了扯背包，“我走了，再见。”
顾景川看她上车，直到她的车离开，他才迟钝地收回视线。
仅仅是一天，他想到她刻意疏远，都翻来覆去，心神不宁，备受煎熬，可是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