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明时候,真气已完全壮大,非但体内异种劲力尽数被排出体外,连脏腑也被带动得完全恢复。
等姜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鲁妙子满是喜悦的神情,只吐出四个字:“此法可行!”
商青雅是积年内伤、意外受损与高龄产子之病,多种情形夹杂而成的疑难杂症,初发之时,已经是病在肺腑与骨髓,难以根除。
若非她武功根底较厚,又得几年前姜言寻来的寒玉床镇压,早就命丧黄泉。
她本身伤势更重,武功也不及姜言,即便有鲁妙子相助,并借助寒玉床的妙用,也耗去五天功夫,才得成功。
亲眼见着商青雅头顶的一半白丝尽数转黑,脸色也恢复正常,商秀珣再也忍受不住,冲出房门,躲入山林嚎啕大哭。
姜言在她身后候了半个时辰,直到她收了情绪,才飘过去,轻轻揽入怀中。
商秀珣仍旧是微微打颤,道:“从我记事起,娘亲便是羸羸弱弱,半头白发。
身边之人总对我说,你要快快长大,早日懂事,坚强一些,才能替她分担压力。
我那时候小,并不是很明白,只知道有人对我说过,娘亲可能会死去。
我费了好大功夫,才知道死,就是和牧场里那些年迈的老马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以后,我时常踮脚站在娘亲身后,数着她头上根根白发,心里总是恐惧。
生怕某一天,就像那只在我怀里逝去的狸奴,一夜之间,她就悄无声息的离我而去,再也见不到……”
她絮絮叨叨的从小时候说起,将上一刻还能见着母亲,下一刻对方却可能离开的恐惧,尽数宣泄出来。
姜言没有过多言语安慰,只能轻抚其背,一遍又一遍的说道:“都过去了!”
好容易商秀珣收住了泪水,双眼已肿胀得像个桃子。她似乎也有些察觉,推开对方,转过身去,捂着脸往外走。
“珣妹,你这样可不行,去见师父师娘,会被他们笑话的。”
姜言一把拉她过来,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双手运起北冥真气,在眼睛揉了一阵,终于将印记消去大半,眉眼看起来更加活泼了许多。
等他们两个回了小院,鲁妙子与商青雅却躺在后院瀑布之下,悠然自得,似乎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眉宇之间,再无一丝愁怨。
见着两小回来,二人也不多问,只是含笑看来。
商青雅对姜言说道:“这些年可是苦了你这孩子,自打投入你师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