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棠一边不满地直言,一边哼哼,有些委屈,“我自己都受伤了,还要帮你包扎。”
玉炎凝视着她的模样,觉得不仅身上的伤很痛,心脏也一抽一抽地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让他难以顺畅地呼吸。
他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给,别想占我便宜。”苏惊棠抽回手,将他身上的布条从肩膀绕过,在离伤口一寸的地方用力绑紧。仿佛生怕他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绑带时牙齿咬紧,使出全身力气。
玉炎看她明明一副不想帮他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心中不禁涌出暖流,自从师父去世后,他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在此之前,他很清楚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人做自私的事,再正常不过,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利用苏惊棠有什么错。
但苏惊棠呢,她早早看出他想利用她,但她不计前嫌,费心费力照顾他,这样集善良和可爱于一身的她,衬得他无情无义、不择手段。
她是他濒死时看到的唯一一束光,而他坠崖前,仍然想着毁掉这束会救他命的光。
夺取能力的邪术是他偶然发现的,刻在万山丘陵一个山洞里,那个山洞已经崩塌,他当时只匆匆记住了阵法图,并不知道使用后果,但只要是邪术,一般都不会给人好下场,最差的可能是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啊……幸好……
玉炎躺在地上,朝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镀在她身上的光晕,眼里难得带着一抹的真情,“今日若不是你,我早已身死。”
苏惊棠与他对视了一秒,随即心虚地移开目光。她死都不会告诉他,他昔日仇敌是自己叫来的。
“上次我点出你的身份,你不仅不愿承认,也拒绝帮我寻找父母。此时我才明白,你并非故意,而是不想暴露你的能力,毕竟你身份特殊,法力微弱,若是被发现能力,很难自保。我只想着达成自己的目的,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师父教过我,想要成为大妖,必须坦坦荡荡,我却从未做到过。”玉炎神色愧疚,目光透过明亮的洞口,仿佛看到了那个和蔼的老人。
和沉浸在感动与回忆中的玉炎不同,苏惊棠此时游离在悲伤情绪外,心里不停嘀咕着:我现在法力记忆尽失,每次打架都是让温寻上,他就没看出来我能力几乎全无吗?
“你是在去禺山那天猜出我身份的吗?”苏惊棠问玉炎。
“没错,我以前听过你的故事,听说你为心爱之人沉睡不醒,去禺山看到结界破